撤了炕桌。又照着竹影教的,端来盖碗茶、漱盂巾帕等,伺候二人洗漱。林净和的发髻已经散的不成样子,略拢一拢,倒是越弄越乱。竹影看不过,便叫她坐在妆台前,拿了梳子重理云鬓。正掠着头,林净和忽的想起一事来,问道:“我看城外的新兵营也不见了,可是也同你们一起出征了?”
宋鼎元正举着茶碗,闻言手势一滞,旋即又若无其事的漱了口。见底下托盘微微发颤,他瞟了眼吡牙咧嘴还强自忍耐的红藜,慢条斯理拿过巾帕按按嘴角,方才说道:“自然是了,你问这做甚?”“自然是想问问崔护的近况了,我前些日子给桐仙写信时问过,还没收着回信呢。你可见过他么?他现下可安好么?”红藜手臂已酸软,那托盘抖的愈发厉害,上头的茶碗漱盂叮叮当当的响。宋鼎元脸色淡下来,慢悠悠将帕子掷回托盘,语气冷清,“问他做甚么?他有事如何?无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