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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陪房苍头心忧,虑哥哥情郎生忌(2 / 3)

的布料子装箱,送回裁缝铺攒造起来。

一应费用,自然是算在宋鼎元身上的。

自打定了主意要嫁,林净和收起他的东西来毫不手软,再没一点愧怍。在世人眼里,她二人的差距如同飞鸟与鱼。即便她分文不取,也难逃个攀龙附凤的名儿。既然横竖要担那虚名,倒不如实在拿些好处是正经。待将这一干人打发去,来安才道:“今儿主要是来给姑娘量量尺寸,好做嫁衣。″

林净和恍然,又想到方才那些料子颜色甚多,却唯独没有大红色,便问道:“既是要做嫁衣,怎的没见有红料子?”“回姑娘,大人说京里的绣娘手艺更细致些,到时把您的尺寸送到京里,叫她们提前攒造着。”

说了一回话,月色已朦胧上来。

红藜掇了张炕桌进来,又祥儿与竹影在一旁上菜。因着竹影要明礼仪,正法度,说主仆同餐同食不合规矩,最近几日她都是独自在屋里吃的。林净和想要上手帮忙,被竹影拿手一挡:“姑娘就歇着吧,这些本就是奴婢分内之事。姑娘以后也得注意些个,外头但凡稍稍体面些的人家,断没有主子帮着奴婢动手的理儿。”

林净和讪讪的收回手,虽然事事假于人手着实叫她有些别扭。可竹影说的也不错,世道如此,她只得入乡随俗。

摆了饭,红藜和祥儿便在外头吃,竹影立在一侧,伸手要给她布菜,林净和抽走她手里木箸,“这个还是我自己来罢!”竹影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妥协了。

晚饭是桃花烧卖,一肘蹄子,鲜鱼烧豆腐,白菜粉条汤并一小碗米饭,香气扑鼻。只是一人吃饭,实在没什么趣儿。正没情没绪的吃着,只听外头一迭声喊着宋大人。话音未落,帘拢已揭开。宋鼎元穿着件大毛鹤氅,裹着一身寒气进来,腋下还夹着个黑漆木匣。竹影忙上前行礼,又伺候他脱了大氅和外袍。林净和笑眯眯道:"正赶着饭点,可是循着味儿来的?”灯影憧憧,蛾眉皓齿的少女星眼蕴情,笑脸生花。“我倒来的巧了。"他笑着近前,将匣子搁到她身边,便转身在炕桌儿对面坐下。

“这是甚么?“林净和将匣子捧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他在桌对面坐下,扬眉看她,“打开瞧瞧。”林净和狐疑的看他一眼,待看清匣子里的东西,面上便有些讪讪的。是先前他给她置办的首饰,后来她一走了之,那些东西都还放在巡按府里,一样也没带走。

“还留着哪?"她摸摸鼻尖,轻咳一声。

“妹妹先前没带走,"他斜乜着她,唇角微扬,“想来是不喜这样式。”她杏眼一溜,把话顶回去,“知道我不喜还拿了来?”见她耍起蛮来,宋鼎元扬着眉笑道:“好,回头我给妹妹打些新的来。”“不用了,"她慢腾腾合上匣盖,递给竹影,“将就着戴罢!”他不做声,只似笑非笑盯她,

林净和又拢拳干咳一声,岔开话题,便拿起双木箸塞到他手里,“陪我吃些,正好我一人也没趣儿。”

说着又笑指竹影道:“这丫头管的严,不准我跟她们一起吃呢!”宋鼎元收回视线,低头拣了箸菜,“我先前就想说了,与下人同桌同食,偶尔为之还能说是随和,日日如此就不合体统了。“又朝竹影招手,从袖里拈了块银子递过去,赞道:“你做的好。”

竹影双手接过,笑着福了一福,“如今有大人这句话,奴婢日后可更要拿这鸡毛做令箭了。”

“好!“宋鼎元大笑两声,又朝林净和说道:“你平日就狡猃,带的下面丫头也牙尖嘴利。”

林净和吐吐舌头,“这下她更有由头管我了。”几人说笑一回,气氛渐渐欢洽,林净和又说起白日裁衣之事,“先前文楷已把府里的衣裳送过来了,这又裁了许多,哪儿穿得过来呢?”“这也不算多,“宋鼎元低头抿了口茶,“回京怎么也要开春以后。这里冬日长些,只怕还不够穿。”

林净和有些讶然,“开春就回了?”

他颔首,“战事将了,这里也没甚么需要我做的了,早些回京娶你才是正经。″

她笑的眉眼弯弯,又问,“这亲事堂上可都知晓了?”夹菜的手一顿,他漫声道:“还没,现在尚不是时候。”林净和一怔,声音低下来,“嗯。”

他如今升了兵部郎中,身价水涨船高,恰如乘风直上的金凤凰一般。宋老爷只怕正盘算着要给他寻个高门岳家做助力呢。若知道儿子娶个县令之女做正妻,这个县令又早入了土,如何肯应?更何况就连这个身份也都是假的。宋老爷若是知道真相,怕不把魂都气飞了。一想到这儿,林净和忽的憋不住想笑,便忙低下头去。

宋鼎元见她垂着头,半晌不言语,以为她心心中不安,恐他食言。便放下筷箸,拉起她的手揉了两下,轻声安慰道:“你放心,我说过的话,一定作数。只是要再等些时候。”

抬眼看她肩膀轻颤,一发的慌了,跃下炕来蹲到她面前,却见她正捂着嘴傻乐,不由得也气笑了,伸手去咯吱她,“好个缺心少肝的小妮子!我还当你哭了。”

林净和一面笑一面躲,连连说了许多告饶的话。闹得她两鬓蓬松,粉脸飞霞,眼看真要恼了,宋鼎元方才休了手。

这一通闹完,饭也不消吃了。红藜和祥儿便进来收了碗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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