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握紧腰刀,已对频繁的刺杀不厌其烦。“尔等又是谁的走狗?报上名来!”
“乱臣贼子祸国妖后,人人得而诛之,我等只是替天行道!”“好个替天行道。“楚娴嗤笑一声,从腰后取出火铳,三两下送那两个刺客下地狱。
与此同时,紫禁城内却愁云惨雾,今日是皇后娘娘三十岁芳辰,按理说皇后生辰需举行千秋宴。
可如今的紫禁城,再无皇后。
“也不知皇后娘娘身在何处,不知过得可好.“苏培盛伤感不已。“没有皇后了,只有废后,你们所有人将我们姑娘当成踏脚石,如今利用完了,才来猫哭耗子假慈悲,做给谁看?"羡蓉咬牙切齿。“若有心,血滴子甚至连反贼秘葬的棺材都能挖出来鞭尸,姑娘一个大活人却在血滴子眼皮底下失踪,也不知你们到底安的什么狼子野心。”“哎呦,你可别再说姑娘不姑娘的,皇后永远都是皇后。"苏培盛忙不迭压低声音。
“怕什么!皇帝若能苏醒,杀头的话我都能说一箩筐,没有皇后了,我们姑娘生死未卜,他到好,躺着就能被天下万民歌功颂德。”“苏培盛!我不伺候了!姑娘许我与春嬷嬷,还有景仁宫里所有伺候的奴仆可随时离开紫禁城。”
“老娘不伺候了!"羡蓉说罢,将湿漉漉的帕子狠狠砸在金盆内,转身离去。“哎呦,你们一个个的都难伺候,万岁爷鸣呜呜.您若再不醒,皇后娘娘该怎么办啊?这个月已有十几波刺客秘密前往西北了。”苏培盛跪坐在万岁爷龙榻前伺候,正抹泪,忽而眼前压下一道黑影。军机处内,自从四哥病倒,皇后监军离京,怡亲王胤祥不曾再离开紫禁城半步,吃喝拉撒全在军机处里。
“王爷,廉亲王一党纠集江南学子,仍在国子监闹事。”“哎,将这件事告诉八嫂,八嫂自会处理,若八嫂处理不了,将阿其那与塞思黑圈禁入宗人府,不必再留情面。”
胤祥头疼欲裂,八哥一党近来愈发猖狂,若非看在八嫂的面子上,八哥早不知被赐死几回。
胤祥忍无可忍,决定违背对四嫂的承诺,将兴风作浪的八哥绳之以法。“王爷,抚远大将军年羹尧串联朝臣推举年贵妃为继后一事愈演愈烈,这回该如何寻理由婉拒?”
“年氏一族在军中盘根错节,朝堂上更是振臂一呼,从者如云。”“太子年幼,太子母族式微,如何能撑起外戚屏障?”“不可!张廷玉,无论如何都不能妄立继后,除非"胤祥叹息。除非四哥驾崩,为了稳定朝政,否则皇后只能是那拉氏,否则四哥若知晓,不知会为四嫂作出如何疯狂的举动。
“除非朕驾崩!”
窗外传来低沉怒喝,重臣们愕然看向朱门口,竞看见面色惨白的万岁爷在奴才搀扶下,缓缓踏入军机处。
“四哥!您终于醒了。"胤祥曲膝匍匐在四哥脚下,肩膀一瞬间佝偻,累的直不起腰来。
闻讯而来的三位皇子这几个月来担惊受怕,此时终于找到主心骨,在顾不得什么皇家体统颜面,抱着汗阿玛低声抽泣。“汗阿玛,儿臣要额娘,额娘在哪?"五阿哥弘昼哭得撕心心裂肺,鼻涕眼泪蹭满汗阿玛龙袍。
胤镇满眼愧疚,将三个皇子抱在怀中,无声啜泣。是夜,年家全族二百三十一口,悉数秘密赐死,内务府总管大臣年希尧在最后一刻放出飞鸽传书,眼睁睁看着那只飞鸽被射杀。盛极一时的年党,一夜间灭门。
第二日一早,后宫嫔妃分成两派,在贵妃宋氏与年贵妃带领下,连夜聚集于养心殿外。
年贵妃有强大娘家撑腰,自是要压贵妃宋氏一头,遂领着后宫嫔妃踏入养心殿内面见万岁爷。
宋氏毕竞是皇后身边的心腹,此时见到万岁爷阴鸷面容,登时心底突突跳,赶忙放慢脚步。
“万岁爷,臣妾听闻您龙体已痊愈…”
年氏满眼娇羞,施施然盈盈衣摆。
噗吡一声,刀光剑影中,年贵妃血淋淋的人头骨碌碌滚落到宋氏脚下。宋氏强忍着恐惧,抬起花盆底鞋,一脚踩住年贵妃死不瞑目的脑袋。“万岁爷,您终于醒了,臣妾求您将皇后娘娘迎回紫禁城。“宋氏浑身颤抖,哆哆嗦嗦匍匐在血海中。
“臣妾不服,皇后无过错,为何废后!臣妾要为皇后娘娘陈情。”在场的嫔妃们见宋贵妃为皇后求情,一时没了主意,纷纷跟着宋氏匍匐在地,为废后求情。
充斥血腥气息的养心殿内,只剩下一众嫔妃磕头之声。一众出身勋贵大族的满军旗嫔妃却不曾下跪。这些嫔妃都有从龙之功,熹妃钮祜禄氏更是潜邸家臣出身,自是不会跌份的为废后求情。
皇帝一手撑剑,剑上血迹尚未干涸,垂首沉默不语。此时皇帝忽而冷笑一声:“未跪者,杀!”场间七八个仗着娘家势力与太后撑腰的嫔妃吓得跪伏在地,哭嚎求饶。“万岁爷,那是那是您钦封的熹妃钮祜禄氏啊!"苏培盛咬重钮祜禄氏这几个字眼。
新帝登基没多久,为笼络前朝勋贵,册封了不少勋贵女子。熹妃钮祜禄氏就是其中之一。
熹妃钮祜禄氏是与年贵妃争夺继后的最强劲对手,钮祜禄一族串通满洲八大家族,誓要将汉女出身的年贵妃排挤出皇后争夺。“皇兄三思。“匆匆赶来的怡亲王与一众皇族耆老们吓得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