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娴儿,你别撤走你的奴才啊,我没说不信任你的奴才,我只是不信胤裸。"婉凝叫苦不迭。
原想着避开胤祸耳目,没想到间接支开了四贝勒安排的奴才。“我也不信四爷。"楚娴直言不讳。
“娴儿,对不起,上一回若非我信任胤襆,也不会害得你险些一尸两命,我当时连给你陪葬的念头都有。”
“呸呸呸呸,明儿除夕,别说这些丧气话。”“我忽然想我阿玛了,也不知阿玛怎么样了,待我出月子,定要去盛京陪陪阿玛。”
婉凝沉默片刻,安慰道:“费扬古大人身子骨素来健朗,说不定下个月就回来了。”
楚娴忧心忡忡摇头:“不,我总觉得我阿玛病得不轻,我很担心,可盛京城路途遥远,我身怀六甲难以舟车劳顿,我恨不能立即去盛京看看我阿玛。”“前几日,我还做梦,梦到我阿玛…"楚娴哽咽落泪:“我很怕。”“娴儿,你有孕在身,不免多愁善感,你若不放心,我派人去盛京城瞧瞧你阿玛如何?”
楚娴止住眼泪,感激涕零:“那就拜托你了,帮忙安排可靠之人前去探望我阿玛,我身边的奴才近来不大对劲,估摸着又被四爷撺掇着欺瞒于我。”“怎么会?春嬷嬷与穗青羡蓉忠心耿耿,你别胡思乱想。”“你是不是太想念四贝勒?待他归来,让他多陪陪你,免得你成日里胡思乱想。”
“别提他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到底在哪秘密当差,在南边还是北边都不知,他给的家书还是十日前的。”
楚娴愤然抱怨道。
“娴儿,你有所不知,康熙爷下密旨的差事关乎机密,若在归来之前告知旁人,视为欺君之罪,有一回胤祸消失四个月,害得我日日担惊受怕,后来胤祖回来,我旁敲侧击才知万岁爷派胤裸去漠南秘密策反什么王还是什么汗来着。”“近来准噶尔内乱频繁,说不定四贝勒被康熙爷派遣去秘密和谈呢,我听胤撰说过,万岁爷派了密使前往准噶尔。”“四贝勒又赶巧领密旨离京,定是去准噶尔当密使。”婉凝在扯谎,此次前往准噶尔为密使和谈之人,是直郡王,并非四贝勒。四贝勒正扶灵北上,送费扬古大人的棺椁回盛京祖坟。“啊?真的吗?"楚娴瞬时吓得绷紧身子。“嗯,你别乱说出去,若被人知道密使是四贝勒就不好了。"婉凝假意糊弄娴儿。
“好好好,我不说,他去敌国可有危险?身边带的人也不知够不够。”早知道他深入敌国当和谈密使,她就该多为他准备些防身利器。楚娴后悔不迭,难怪他十天半月不给家书。“你放心,四贝勒带着大清最精锐的八旗精兵,还有大内侍卫保护,绝不会出任何岔子。”
说话间,马车出了城门口,婉凝放下马车帘子,低头削苹果。除夕夜,幸亏有欢脱的婉凝做伴,二人与丫鬟仆妇们围坐在一起守岁。此时本该下山取明日所需物资的羡蓉与穗青折返回来。“福晋,大事不妙,大雪封山了。”
“哪年不封山,明儿一早等雪停再下山也不迟,庄子上还备着五六日的食材,若不够,进山狩猎去。"婉凝满不在乎说道。“靠山吃山,饿不死,我与你许久不曾行猎,明日一早去打猎如何?”“还是算了吧,让羡蓉她们去打猎,待你出月子,我们入秋一起去木兰秋狝围猎。”
婉凝盯着娴儿的大肚子,哪里敢撺掇她去打猎。楚娴刚想点头硬承,想起四爷此生再无法挽弓射箭,登时眼角酸涩。犹记得当年在景山,甚至嘲笑他是拉不开弓箭的废物。他敏感多疑,岂会瞧不出她戏谑的意味。
当时他定伤心的要命。
“娴儿,你发什么呆呢?吃苹果啊。"婉凝伸手在楚娴眼前虚晃。“没,我不去木兰秋狝,这辈子都不去,我不喜欢那,也不喜欢骑马射箭。”
楚娴鼻子一酸,忽然很想他,也不知他孤身一人在敌国,如何过除夕。“你从前不是最喜欢骑射,四贝勒骑射技艺精湛,你若担心,让他再教教你。”
“我与胤祸前些时日还在聊你的骑射功夫与四贝勒简直如出一辙。”楚娴闻言,愈发愧疚,原来她身边所有人都瞧出四爷对她的心思,唯独她后知后觉。
“我真不喜欢骑射,我喜欢舞刀弄剑,今后与我家爷学好剑术,定打得你满地找牙。”
“呦呵,你好大的口气,若轮剑术,我家胤裸可没输过,我可是他亲传的关门弟子。”
“娴儿,我明儿一早去潭柘寺抢头香,抢个好彩头。”“我阿玛与额娘的长明灯也该添香油钱了。"婉凝伤感叹气。“我也给我额娘添灯油。”
“不用,我去就成,我想吃你做的萨其玛,多加些黑芝麻。“婉凝伸手小心翼翼轻抚娴儿隆起的肚子。
“你二月即将临盆,山道陡峭,别任性,若有差池,四贝勒定要让我为你母子二人陪葬。”
婉凝摸摸鼻子,灰溜溜道:“若你再有差池,即便四贝勒不说,我也没脸再活。”
“瞧你说的,我不去了,给你做萨其玛,再做你喜欢吃的杏仁露。”“娴儿,你说我真能怀上吗?自从我与胤撰说我可能有孕,他都不敢碰我,无论我如何勾引,他都无心插柳”
“噗!"楚娴一口花茶喷出口,捂着嘴角憋笑:“婉凝啊!无心心插柳不是这么用的,你少用些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