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大火一并烧熔,头皮发麻,熊熊烈焰灌进她五脏六腑,从未这样滚烫痛楚过。
心如死灰,女萝无托,她与池峥,隔着生与死,永失所爱。“池峥!”
她面色尸白,在火海与灰烬中啁啾恸哭,惨痛哀喊。“什么池峥?”
婉凝匆匆赶来,娴儿肝肠寸断,声声泣血,她隐约猜出端倪。“羡蓉,穗青,秋霜忍冬,你们四人立即封锁四处通道!”“娴儿,你冷静些,娴儿。”
婉凝压下恐惧,扯下斗篷,披在娴儿颤抖的肩。“鸣·…“娴儿血红着两眼,发出一声凄厉悚然的哀喊。婉凝大惊失色,完了,娴儿竞在这节骨眼上犯病。她牙齿磨得嘎吱响,发出怪异嘶吼,肉眼可见,苍白脸颊泛出妖异酡红。竞拔腿冲入火海。
“娴儿,你不要命了。"婉凝瑟瑟发抖,抱紧发狂的娴儿。倏然痛苦闷哼,肩胛传来剧痛,娴儿竟生生咬下她一块肉,鲜血潺潺落下。婉凝一咬牙,拦腰抱紧娴儿,将拼命挣扎呜咽的娴儿扛在肩上。不能让人发现今晚发狂的是娴儿,绝不能让人发现娴儿的秘密。婉凝扛着娴儿,踉踉跄跄前行,脚下残雪洒下斑斑血迹。不堪重负的肩头猛地一松,婉凝满眼惊恐转身,赫然发现四阿哥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将疯狂扑咬的娴儿紧紧抱在怀中。婉凝潸然泪下,哽咽哀求:“四阿哥,娴儿只是吃醉酒,撒酒疯,她只是吃醉酒,你别生气,我错了,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