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8章
“我不曾喜欢过旁的女子,为何不愿信我?”“我并无纳妾之意,全是你在揣测歪解,那日你自说自话,何曾给过我辩驳的机会?我去信解释,你可曾看过只言片语?”胤镇压下满腹委屈,明明他无错,却不得不为她低头。罢了,到底是他喜欢的女子,为她低一次头又何妨。待她发现竟得到皇子宠爱,定觉荣幸之至,断不会再无理取闹。到那时,他再耐心教导她规矩方圆。
“休要再巧言令色,你若当真在意我,早该追来,何故还有心情告假归乡。”楚娴不为所动,池峥在这段感情里冷静得让她不安。总觉得他有事瞒着她。
“穗青!!"楚娴怒喝着将指尖戳进池峥手背,殷红鲜血潺潺涌出。可他非但不松手,反而收紧臂弯。
“池峥!你在做甚!松开林姝!"羡蓉闻讯而来,怒不可遏拔剑相向。“池峥,若再有下一次,自己滚。"楚娴挣开池峥怀抱,背对着他。“等等!林姝,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我还有事儿要当面问问池峥。"穗青气喘吁吁赶来,伸手堵在门边,
“池峥,你这药哪来的?还有吗?"穗青欣喜若狂。“哼,祖传的!”
匆匆赶来的苏培盛眼见四阿哥手背鲜血淋漓,登时气得跳脚。“你当这药是白菜梆子烂菜叶?这药是我们公子祖传的宝贝,枉我们公子费心机取来这药,竞落得这般下场。”
苏培盛哭丧着脸,为偷乌金墨,四爷付出的代价可谓惨烈,东窗事发只是迟早的事。
他甚至不敢想东窗事发那日,爷又将付出何种惨痛代价。“公子,奴伺候您处理伤口。”
苏培盛边抹泪边取帕子擦拭爷手背上的伤口。“林姝,是陈年乌金墨,是乌金墨啊,还有老山参,这灵药可遇不可求。”穗青激动地将莹白药丸捧到姑娘面前。
“你快些服下,快服下。"穗青颤着嗓子焦急催促。楚娴满眼错愕,阿玛和兄长秘密寻访多年的至宝价值连城,他竞白白赠予他。
甚至并非在二人浓情之时,而是在她与他断情难续,对他恶语相向这日。楚娴怔怔看向池峥染血的手,嗫喏:“既是传家宝,自是要留给至亲至爱之人,我与池公子非亲非故,无功不受禄。”楚娴夺过药丸攥在掌心,千斤之坠,沉得她喘不过气来,掌心心都在灼烧发烫。
她缓缓踱步到池峥面前,抓住他染血的手,将药丸放在他掌心。“池峥,这药丸我不能收。”
“你.呜.”
电光火石间,池峥竟反手将药丸塞进她口中,那药丸诡异至极,入口即化,顷刻间滑入喉头不见。
口中异香瞬时弥漫开。
“池峥,咳咳咳咳,你
楚娴急得伸手想扣嗓子,却被他抓住手,欺身以吻封缄,涓涓温水灌入口中。
不待她挣扎,他已站定身子,头也不回,转身离去。“林姑娘,池某心甘情愿相赠,姑娘无需挂怀,也无需你回报。”胤镇踏出门外半步,倏尔手腕被攥紧。
唇角微扬,他并未回首看她,他气她没心没肺,绝情冷血。楚娴抓住池峥之后,脑袋一片空白,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只愣愣抓紧他。
二人不言不语僵持,楚娴最先服软:“你手是我刺伤的,我并非不讲理之人,于情于理,我都需替你处理伤口。”
“哼!"胤祺失望至极,甩开她的束缚,这并非是他期许的答案。“不必,是我咎由自取。”
急行出两步,后背一暖,胤祯顿住脚步。
“你若不放心,我可将所有药丸一并奉上,不必担心我不给你药。"胤祺说罢,从袖中取出瓷瓶,递到身后。
“只剩下四颗,没有了。"胤祺失落喃喃,恨自己无能为力。楚娴慌张搂紧他,不接那药丸。
“我与你再无瓜葛,你真给我啊?你也许不知道,这药里有价值连城的乌金墨,你若拿去变卖,万金之数唾手可得。”“我知。"胤祺哑声回应:“我只能给你这些,姝儿,对不起。”楚娴已是泪流满面,她宁愿池峥怒目而视,骂她忘恩负义不识好歹。可他却满怀歉意,怪自己不能给她更多药。“池峥,是我对不起你,我知道我在强人所难。”她含泪挽起池峥染血的手,款款入西厢内。罢了,此情既难永久,不若珍惜片时。
至于将来.一切等将来再说吧,如果她与池峥有将来,将来再说吧。二人冰释前嫌,欢愉的只有二人,苏培盛与穗青羡蓉却面面相觑。苏培盛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早知方才闭紧嘴巴,不为四爷鸣不平了。穗青与羡蓉更多的是忐忑不安。
姑娘大婚在即,却与池峥纠缠不清,不知是福是祸。腊月十五,老爷与四公子即将归京,他们若知道姑娘与旁人有私情,定会震怒。
穗青欲言又止看向羡蓉,二人缓步来到厨房中。“穗青,下个月老爷与公子盘问起来,将如何禀报?你我二人先串供,免得前言不搭后语。”
穗青纠结地抓过火钳,胡乱在灶膛里乱搅一气。“依我看,我们先不声张此事,池峥手里的灵药有奇效,老爷与公子若知道,定欢喜得将池峥供起来,定不会取他性命。”“我们若碎嘴供出池峥,姑娘定不饶,倒不如静观其变,只你我二人需盯着池峥,断不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