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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查过。萧璃的三个女儿里,头两个在长安的佛寺里出家,她也是知道的。

可,两个明明都在城北的佛寺里,怎的老二法愿又被送到了这庄严寺里?萧义明方才说,昨日才送来的,又说,法愿不情愿。所以,是法愿一直闹着要还俗,萧璃不同意,为了让女儿屈服,所以将人送到了更偏僻更安静的庄严寺里?

萧家的事,不予置评。不过,得知会端午一声,让他和萧义明通个气,将此事扫尾。

母女两个心中各有所思,直到靠近明德门时,听到来往之人讨论着裴寂门口的沙堤莫名其妙消失了,二人才双双回过神。“见鬼了,今早起来,裴宅门口的沙堤突然消失了。”“裴宅门口那么多守卫,竞无人发现?难道,不是人搬走的?”“是不是的,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反正,咱只知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天啊,要变了。”

“哎呀,是要下雨了。刚才还太阳当空的,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快回去吧!”

天上乌云霎时笼罩,原本还在人头顶悬着的太阳不知去了何处。朱雀大街行人匆匆,一场雨,似乎顷刻间就要来了。“阿遥,我们也快些回去吧。”

李愿娘招呼了一声,心中却猜到,这事,是赵端午干的。等到回了通济坊,把人抓过来一问,果然如此。“阿娘,我知道,你不会说我的。我就是气不过,你想啊,你和阿耶,安排了人,准备时候到了,就添把火,把那裴家老头架在火上烤。阿遥也出了主意,用高于市面两倍的工钱来团结矿工们,以此给官府施压。可我呢?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是赵端午对着自家阿娘的说辞。

“阿遥,人在做,天果然在看。莫非,是你们许的愿被菩萨和佛祖听到了?不然怎么前脚从寺里回来,后脚裴家门前的沙堤就不见了?”这是赵端午转头对着自家妹妹时的说辞。

李星遥本来不是那么信神佛,去寺里,也是为了求一个心理安慰,讨一个好兆头。闻言,倒也有些怀疑了。

她后悔了,早知道在菩萨和佛祖面前,多控诉裴寂以及尹家人几句了的。说到庄严寺,自然又把遇到萧义明的事说了。赵端午听罢,心中实在无语,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模模糊糊道:“萧家的事,我也不是太清楚。大头他阿耶不喜欢人去家里,所以他家的人,我认不全。这事啊,大头不说,咱们也不好问,就当作不知道吧。”“好。”

李星遥应下。

她也没有探究别人家家事的欲望,眼下,她自己的事还没完全解决呢。没两日,裴家门口沙堤不翼而飞的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曲池坊的窑工和挖煤工们津津乐道,将裴寂在大雨天出门,结果因为没有沙堤,马车陷在泥里,最后出动了巡街使和好几匹马,才将车拔了出来的事传的到处都是。又两日,那不翼而飞的沙堤终于找到了。原来是“飞“到了龙首渠边,正好挡着通化门的积水,方便了里外的人进出。宰相门前沙堤飞向城门口,一人之便变千人之便,且沙堤不飞别处,只飞龙首渠,可见,一切都是天命。

天命没什么好查的,于是此事就这么莫名其妙结束了。裴寂如何,李星遥不知,但猜测,心情应该不太妙。她顾不得打听这些,因终于可以自由活动,她赶紧又一头扎进建高炉,造鼓风机,炼焦煤的准备工作中。高炉不消多说,自是建在了终南山。而炼焦的地方,思来想去,她还是放在了曲池坊。曲池坊里,已经存放了相应数量的可以用来练焦的煤。这些煤存了很久,如今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又一晃,半月之期已过,等着文书下达的采矿工们却没有领到文书。官府一拖再拖,于是他们一合计,集体去蓝田县廨讨说法了。矿发现的位置隶属蓝田县管辖,蓝田县廨无法面对汹涌的民意,招架不住,便把人推到了虞部司。

虞部司隶属于工部,再往上,便是尚书省了。此时的裴府里。

裴寂一张脸黑过了屋子角落里的蜂窝煤,他下令:“反了天了,这些刁民,还敢来我虞部司讨说法?我能给什么说法?需要什么说法?干扰官府办事,违律者,该抓就抓,跑来同我说干什么?难不成,还让我亲自去抓?”“裴仆射。”

虞部郎中可怜巴巴,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两头被拍,两头受气。他当然不想来这一趟,可是,再不来,虞部司的门怕是要被那群“刁民”挤塌了。

“群情激愤啊,我也不敢……

不敢什么,在裴寂吃人的眼神中,再次可怜巴巴咽回去了。算了。

说点别的吧。

虞部郎中决定另辟蹊径,道:“秦王本就嫌朝廷律令复杂,有意精简文书案牍,仆射,你说,要是……

“要是什么?”

裴寂甚是不耐烦,“尚书省的活谁干谁知道,文书案牍,是那么好精简的吗?你不要废话,抓了抓了,都抓了。一人笞二十,保管这事,到此为止。”“可是。”

虞部郎中头都要炸了,最终没有办法,只得硬着头皮按裴寂说的去做了。他不想得罪百姓,可又不得不听裴寂的话,琢磨着,要不,悄悄给秦王去个信。秦王才是名义上的尚书令,官大一级压死人,到时候裴寂不应也得应。可,派去秦王府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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