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渊和周池鱼并肩过来，朝他们伸开手臂：“Marin，旅途辛苦了。”顾渊笑道：“不辛苦。”
丹尼尔也在西蒙的身边，他端着酒杯，毫无顾忌地打量周池鱼的脸，意味深长地笑道：“这位男孩你不介绍一下吗？”顾渊颔首：“Finn，我的未婚夫。”
两人的关系一公开，旁人的眼神不约而同地带着几分错愕。倒不是说同性恋在他们这边很稀奇，大家只是没想到这种正式场合，顾渊会带着自己漂亮的小男友出席。
周池鱼瞧着，也就二十出头。
“先生，您的座位卡。”
指示牌上黑色字体格外醒目，工作人员递给顾渊的文件袋里有笔记本和钢笔，周池鱼觉得钢笔挺漂亮，便拿出来瞧了瞧。丹尼尔笑了：“顾总这次谈业务，没带助理吗？”顾渊回：“材料都是我亲自准备的，不需要助理。”丹尼尔露出意外的神色：“看来，你们也没很重视和西蒙先生的合作。”西蒙原本笑着，见状神色微不可查地顿了顿，多少带着点尴尬。顾渊刚要解释，周池鱼争辩：“就是因为我哥哥足够重视这次活动，凡事才亲力亲为。有些人把很多工作交给助理，所以无论做什么才离不开他们。”周池鱼英文不差，这波阴阳在场的人都听懂了。丹尼尔脸色有些差，没想到表面看着单纯的男孩，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西蒙点点头，表示赞同：“Marin辛苦了。”看不见的地方，顾渊悄悄捏了下周池鱼的指腹：“应该的。”简单寒暄几句，会议即将开始。
丹尼尔扫了眼两人，同朋友约尔格聊起和西蒙合作的事。约尔格让他别着急，西蒙只是和顾渊签订的口头合同，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
会议区的白色长桌铺着浅灰色的桌布，周池鱼掏出自己的电脑，准备和顾渊一同记录。
活动开始，会展中心弥漫着咖啡的微苦气息，周池鱼掏出翻译器，边绘制图表，边思考主持人提出的几个问题。
活动持续两小时，进入休息时间。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轻响和压低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周池鱼舒展脖颈，注意力放在西蒙身上。
会场上每个人都很严肃，包括会展的布置，所有细节都透着强烈的秩序感，顾渊还在整理会议内容，周池鱼怕顾渊辛苦，提出帮他分担，但顾渊摇摇头，让他去吃点东西休息一下。
“哥，你为什么没带助理。”
对于这个问题，周池鱼其实有点好奇。
顾渊抿了口咖啡，解释：“一来呢，和西蒙的对接工作都是由我亲自把关，再有就是要过年了，没必要让员工跟着我来这么远的地方。”“当然，最重要的就是想跟你过二人世界。”周池鱼不自在地笑了下，端着杯子说：“我去拿点水果吃。”“嗯，去吧。”
餐饮区的水果种类不少，周池鱼挑了些爱吃的，走出会展中心透透气。卫生间里，他正在洗手，两个人的谈话声传进他的耳朵。两人的声线他很熟悉，好像是丹尼尔，但他听不懂德文，便赶紧打开翻译器。
“你确定这个方法他会上钩？”
“至少会让西蒙对他的能力产生质疑。”
“年轻人，好胜心强，最受不了的就是激将法。”听见隔间里的脚步声，周池鱼匆匆甩掉手上的水，当丹尼尔和约尔格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回到会场。
虽然两人没提到顾渊两字，但周池鱼仍觉得指向性很强，将这件事赶紧告诉顾渊。
一小时后，活动正式结束。
西蒙邀请顾渊共进午餐，当然，包括周池鱼。洽谈合作这种事按理说比较私密，但丹尼尔和约尔格明显早有准备，热情地邀请顾渊和西蒙出席他们的活动。
西蒙不好意思拒绝丹尼尔，询问完顾渊的意见，便带他赴约。路上，顾渊侧头朝周池鱼看去，周池鱼也在这时朝他看过来。两人心领神会，能猜到丹尼尔想做什么。
暮色漫过苏黎世湖畔，被雪松环抱的道路中央，几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过。丹尼尔的家离会展中心不远，只有十几分钟的车程。周池鱼二人和西蒙同乘一辆车，上车后主动坐在对面，将同一排的位置留给两人。
西蒙其实对顾氏集团的基建非常认可，不然也不会和顾渊签订合同。只是在住宅区的规划上面，西蒙有自己的想法，认为顾氏提出的开发案不太符合国情“喝果汁吗？小可爱？”
西蒙示意助理，从冰箱拿出一杯果汁递给周池鱼：“我看你一直在思考，可以和我们分享吗？”
周池鱼垂着的睫毛轻颤一下，目光落在桌子上摊开的文件上。西蒙怎么知道他一直在偷听？
他眉头微蹙，眉心心那点灵动的纠结清晰地出现在漂亮的眉眼间。他笑了笑，轻声问：“您对社区的建设，有什么思考呢？”西蒙顿了顿：“在健康宜居上凸显特色吧。”“我们可以更改方案，给我几天时间。”
顾渊握着钢笔，微蹙的眉峰缓缓舒展，“这些更改起来并不难，只要我们愿意倾听对方的想法，这都不是难事。”
“嗯。"西蒙先生眼尾漾开一点极淡的笑意，他选择顾渊和顾渊的做事风格也有极大的关系。
“你年龄多大了？是不是还在读书？”
正在喝果汁的周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