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新年礼物,托李婶在除夕那天放在他的床头。”他跪坐在地毯上,小声嘟囔道:“明年吧,我一定在家里过年。”顾渊正坐在书桌前工作,侧头注视着周池鱼的背影,沉声道:“"嗯,明年我们都在家。”
启程在即,上飞机后顾渊递给周池鱼一张地图,周池鱼端详两秒:“这是?”
顾渊:“这是神秘地图。”
“神秘…地图。"周池鱼发现,地图上显示的国家分别是德国、奥地利、意大利和法国,这些都属于瑞士的周边国家。望着对方好奇的眸子,顾渊继续说:“这是最近很火的一项任务攻略,听说这些地方藏了宝贝,收集齐有奖励。”
“还挺有意思。“周池鱼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不禁开始搜索类似的活动,他发现这些寻宝活动并不稀奇,礼物基本都是游轮行或者昂贵的纪念勋章。“我们还挺幸运。”
周池鱼打了个哈欠,关掉旁边的隐私挡板:“到时候我们试着找找。”“好。”
阳光透过舷窗,像细腻的金箔般漫进来,落在周池鱼的身上。顾渊会心一笑,帮周池鱼将身上的薄毯盖好。“旅行愉快,宝贝。”
他吻了下周池鱼微垂的眼尾,硬朗精致的轮廓在光影里愈发深邃。活动交流的小镇坐落在山谷旁,一下飞机,周池鱼吸了口冷气,感叹空气里都飘着冷冽纯净的气息。
阿尔卑斯山脉就在眼前,周池鱼裹着厚实的羽绒服,踩着雪地靴,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哥哥,帮我拍张照。”
他举起剪刀手,朝着顾渊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这个时间,黄昏正浓,雪地反射出稀碎的光,顾渊拍完照,迅速帮周池鱼系紧围巾,带着他准备去酒店休息。
周池鱼很兴奋,路上一直哼着小曲儿,沿途扒着车窗欣赏依旧清澈的湖泊。雪中的湖泊很美,像是洒上一片银色的细粉,整个世界都是蓝与白的纯粹,让人心神宁静。
说来,这算是两人第一次长腿旅行。周池鱼在MIT读书的一年,虽然是去周边国家游玩的好机会,但两人功课太忙,能凑在一起过个长假的时间并不多。顾渊工作后,连周末都是奢侈,能过个双休都已是不易。“明天的交流活动上午九点开始。”
顾渊蹲下,整理两人的行李箱:“你想和我一起去吗?”“当然想。"周池鱼舒服地在床上打滚儿,“但我能进吗?”“家属为什么不能进?”
叠好所有衣服,顾渊抱着周池鱼去沙发上,开始整理床铺。周池鱼没骨头似的躺在沙发上,悠闲地荡着腿唱歌。他扫了眼顾渊,觉得对方像极了贤惠的家庭煮夫,而自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甩手掌柜,就连泡源都是顾渊提前备好水,托着他进去的。
第二天,雪橇犬的吠声和铃铛声将周池鱼吵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发现顾渊早就穿戴整齐,坐在床边办公。
“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周池鱼娇气地哼唧两声,想要下床洗漱,但因为迟迟找不到拖鞋,发起脾气。
顾渊盯着他,露出一丝极淡的笑容。
平日里周池鱼温软的眉眼竖了起来,像只要炸毛的猫,眼睛故意瞪的圆圆的,毫无震慑力。
“在这里。”
顾渊蹲下帮他穿好鞋,望着周池鱼红透的耳尖,抬起手攥着揉了把。周池鱼还在装凶,摇了摇脑袋,梗着脖子道:“你还笑。”“笑你可爱。"顾渊干脆背着他去浴室,拿来毛巾轻车熟路地开始伺候,“我不是想让你多睡会儿吗?昨晚你认床,折腾到很晚都没睡熟。”周池鱼知道自己理亏,偏要装得理直气壮:“可是我需要一定的时间做造型。”
“你不做造型都很帅。“顾渊将毛巾用温水浸湿,慢慢擦拭着他的脸,“毋庸置疑。”
这次,周池鱼心情明显好了些,尽管镜子里的他小卷毛微微炸着,像株被风吹得乱晃的小玫瑰,但顾渊答应帮他解决,他便将做造型的任务交给了顾渊。一小时后,两人乘车抵达会议中心。
路上,顾渊向他介绍了此次活动的背景,顾氏最近在争取一块瑞士的地皮做房地产开发,需要当地资历雄厚的老牌集团融资。那集团董事长叫西蒙,在合作上许下口头协议,这次顾渊来就是为了签订纸质合约。
“哥,那你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吗?”
顾渊继续说:“但是另一家企业从招标开始,就在和我们竞争,他们的总裁是丹尼尔,和西蒙关系不错,我担心被他们截胡。”“听起来,形势确实有些严峻。”
周池鱼宽慰他:“既然西蒙先生已经和你订下口头协议,肯定是顾氏有让西蒙先生认可的东西,你不用太担心。”
“嗯,希望如此。”
会展中心内,高挑的金色穹顶灯光均匀洒落,屏幕上方的官方语言分别是德语和英语,往来的人群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知名房地产集团,这些人西装熨得服帖笔直,步履从容,低声交谈时偶尔飘出几句意大利语,举手投足都透着精英感。
周池鱼随顾渊去向西蒙先生问好,他回头看了眼,发现几位穿着深灰色工装的技术人员正在调试专业的金融电子设备。“哥,那是西蒙先生吗?”
身着灰色西装,笑容优雅的男士被围在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