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大,离母亲极近,又能随时与他相见,只要再过两年便可嫁给一个好人家,继续金尊玉贵一辈子,可这些现在被毁的彻底早知娆儿在十二载后会被那小丫头害得没了性命,他当年就把她活活摔死。迟早,他要送宋玉姣下去给娆儿陪葬。
回忆起见到少年少女亲昵离别的一幕,清鸿道长脸上浮现一抹阴翳冷笑,他养伤这些时日也不是一点收获未有。
拿起身侧那一支利箭,他吩咐明广,“将此物送到宋家二房面前去,那宋玉昀极为难缠,小心些莫被他抓住尾巴。”宋家二房以为离开宋府就能图个安生了?
休想!
裴氏宋氏害死了他的女儿,一个个都别想好过。大
一缕清爽的凉风拂过,垂柳轻飘摇晃,湖中荡起波光粼粼的涟漪。水波随之四散开,撞上垂钓鱼线,戴着遮阳帷帽的少女两双托腮,认真看着平静的湖面。
身后传来浅浅交谈之声,很快有一道清越淡然之声响起,“阿姣,别总是坐在那里不活动,过来。”
阿姣转过身子,看着骑在马背上的阿兄很认真的解释,“我在钓鱼呢。”宋玉昀身侧的白衣少年闻言轻笑出声,“阿姣,你这一会儿可钓上来三条鱼了,够咱们烤着吃了,快收了神通留鱼儿一条生路罢。”一起玩了小半天,阿姣已经知道少年是云安侯府的四公子,也没那么初识时的腼腆,“我还想钓两条回去呢。”
宋玉昀策马上前,翻身下来,“坐在太阳底下,晒不晒?”阿姣摇了摇脑袋。
云四郎也跟着过来,笑得开朗,“阿姣不过来和我们一起玩,莫不是不会骑马?″
阿姣小幅度点点头,掀起帷纱露出清隽的眉眼,浅笑着坦诚道,“我不太会骑,上次试着骑马还是在贵府的赛马宴上呢。”“提起这个我还气着呢。“说起这个,云四郎一时气上心头,“张云瑶欺负旁人居然恶意到公然害命的地步,我们云安侯府那段时日四处赔礼道歉,差点就替她背了黑锅。”
他为赛马宴准备了好些日子,和好友才进山林就被叫回来,当真是气恨得紧。
阿姣连连点头表示同情,“我见过的。”
她亲眼见过那场面,着实是有些骇人,云安侯府当真是背了好大一口黑锅,好在是查清了。
宋玉昀在一旁不语,听他们两个人从那场赛马宴慢慢聊到学骑术,余光注意到鱼竿的轻微颤动,手疾眼快挑起,只见一尾肥鱼被钓着跃出水面。阿姣顿时喜上眉梢,“阿兄眼力真好!”
云四郎往她的水桶看了两眼,咂舌,“一年不来,这瑶湖的鱼愈来愈肥了。”
随即想起方才的话题,他开始给阿姣出主意,“不如你先和我与宋兄跑两圈试试,多练练就会了,不难的。”
阿姣犹豫了下,摘掉帷帽尝试上马。
不知是阿兄教得好,还是云四郎的鼓励起了作用,她到后面也能独自跑上一段距离。
纵马的感觉极好。
整个人从风中穿破而过,发丝随之飞扬,耳边唯有呼啸而过的风声,这一刻脑子里似乎只剩下自由旷野,无数烦忧之事被风吹散,满心唯有酣畅淋漓的畅快。
阿姣头一次体验这种恣意之感,展开五指,感受风从指间穿过,很快一左一右冲上来两匹马。
宋玉昀还有些不放心,沉声叮嘱,“放慢速度,别太快。”而云四郎策马飞速的一下闪过,爽朗大笑着,“阿姣,骑马好不好玩?!阿姣忍不住也跟着笑出声来,小梨涡格外明媚,“好玩!”而不远处的阁楼上,目睹这一幕的俊美少年无声攥紧掌下的木窗边缘,目光寒意刺骨。
燕云峥倚着另一边木窗,轻声感叹,“宋玉昀此人真的是固执,过去那么久了居然还在查,若不是你那日反应快察觉不对,怕还不知道他已经查到沈樾身上。”
既然查到了沈樾,那自然能联想到裴衔身上。“现在这局面,裴兄打算如何?”
裴衔一张俊脸黑得不行,宋玉昀前脚还在紧密追查是谁救了阿姣,现在却忽然带阿姣一连两日出游结识新友。
无非是察觉他和阿姣有所牵扯,怀疑其心不轨,想要以此法故意转移阿姣的注意力。
马背上的少女已经跑了三四圈,即使隔得远看不清听不见,也足以看出她的兴奋和意犹未尽,裴衔几乎能想象得到她对旁的郎君笑得没心没肺的灿烂样子他咬紧牙关,“我看她玩得倒是开心极了。”燕云峥闻言看他一眼,察觉到什么,有些玩味,“裴兄不是说不会对三姑娘心;动,你方才那话可不像是最初那样冷静啊。”少年不耐的反驳,“谁说我对她动心了。"<1他只是不爽他费尽心思,却被宋玉昀随意一招便被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