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走向了雅座,六艺馆的雅座分等级,对于普通客人而言,越是高级的雅座区域销也就越大,但可以根据排位的名次进行打折,以狄仁杰和这位青鸟的排名,折扣打到近乎比外头普通酒肆里的酒水还低。
现如今长安城人心惶惶,那么多大臣白天上朝坐衙时还得担心家中的安全,已经影响到政务了,这其中间接造成的损失,不可谓不大。”
“狄某的责任,就是负责长安的安定,这是陛下,也是朝廷交托给狄某的重任,陛下只是让你来辅佐我调查这起案件,并未说要让狄某听你的命令行事。
“对,当年陛下登基时,西河郡诸曾爆发过一场反对陛下登基的起事,要求陛下退位,还大宝于太子。
伸手指了指狄仁杰:
狄仁杰回过头,又看了看那总榜,道:
所以,在这个基础下,再询问年龄、职业、等等客套话,就不合时宜了,也没有什么意义。
狄仁杰摇摇头,不想理她。
“呵,我用担心什么,我家徒四壁,贼要真来了,我都不带起床的,还得嘱托他一声走时记得关门。”
“但造成的影响与动荡呢?
我得提醒你,这里是长安,我的职责,就是给予这座城池以安定祥和,我不可能就坐在这里,看着盗贼一个一个的目标动手,看着朝堂和民间人心惶惶而什么都不做!”
李元芳退出了签押房,
但没多久,
青鸟离开了。
“已经基本确定下一个会被动手的目标和动手的时间,在这种情况下,收网,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人潮中,
一个女人默默地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张清冷的面容。
狄仁杰摇摇头,道:
“上官家的那位既然是为陛下所派,自然希望查出到这背后的真正秘辛,凭何这股毛贼竟只对高门贵第下手?毛贼们自己难不成不晓得这些真正大人的分量么?
所以,上官家的那位,意思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将根究一网打尽,故而一直阻拦着狄大人收网。
“就看着他们继续对下一个目标行窃而无动于衷?”
“大人,您的意思是,陛下还有其他意思?”
青鸟摇摇头,道:“除恶务尽是对的,若是不知道幕后主使者真正的目的,提前收网,只会打草惊蛇,说不得过一阵子,就春风吹又生。”
狄仁杰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女人,道:
“当然可以进来,但进来前,可以打一声招呼。”
狄仁杰微微低头示意。
这世上,
怕是没有哪个贼人敢去光顾她住的地方。
“这些府邸被盗窃的大人,可都是西河郡出身,无一例外。”
这就可以满足那些排名不高但又舍得钱的客人,与真正的“大佬”坐在一起的需要。
狄仁杰开口问道,他注意到,先前是盗窃案,引起了青鸟说话。
陛下君临长安,朝政稳固,也终于可以抽出手来了,说不得,就记起了一些事。”
二人都戴着面具,
听到这话,
“这长安城的所有衙门,都是陛下的,我进哪里需要打招呼?”
而狄仁杰与青鸟,依旧在继续慢慢地喝着酒,双方都有一种默契,那就是等杯中的酒喝完,就可以互道告辞了。
青鸟也有些意外,这“该管教”三个字说的,像是小孩子不懂事该打屁股一样,也意味着“黑影”的地位,应该也不低。
“以陛下的心胸,是不屑玩这种跳梁手段的,但并不妨碍趁着这个机会,将当年没来得及或者没办法惩戒的人,现在,给还回去。”
“你是在向我传达陛下的口谕么?”
“但这已经过去很久了。”
“这次真快。”
“我听说,是二人有什么分歧。”
此时,
“为何?”
“狄大人,我也要提醒你,这里是长安没错,但这是陛下的长安,陛下派我下来,就是为了深挖幕后黑手,确认其真正的企图,而不是让我来仅仅抓几个最外围的毛贼去交差的!”
“所以呢,你的意思是,继续看着?”
“大人的意思是,这盗贼的幕后,是……”
狄仁杰却摇摇头,道:“普通的盗窃团伙不可能敢针对王公大臣的府邸,而且是只针对他们下手,幕后主谋若是不能抓住,很难做到除恶务尽。”
青鸟微微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
“打草惊蛇后就什么都晚了,敢催使人对长安达官显贵动手的存在,怎么可能不做好脱身的准备?”
渐渐的,周遭的目光开始逐渐挪开,大家显然对两位大佬的沉默喝酒,渐渐失去了兴趣,同时,大厅的镜面投影上,开始出现新的挑战者竞技的画面。
狄仁杰有些意外于青鸟的口气,大理寺可不是寻常的衙门,眼前这个女人敢这般去点评,显然其地位不低。
事实也的确如此,狄仁杰将这里的一切都视为游戏,他有好胜心,他会去刻意地争取排名,但那只是为了让这里的游戏变得更有意思一些;
但若是因此“恼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