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乌刺走出书房却还是一头雾水,他们从来只跟随裴大人身边,府中安危自有安排,但大人所令不敢不从,他只留下两个影卫令其余几个都去前院暗中守卫。
刚吩咐完要隐去身影,却听书房内突然传出一阵茶盏坠地的声响!
还不待他进去,却闻里面一阵女子矫揉造作的哭泣哀求声,伴随着又一阵瓷器碎裂声,自家大人的冷淡吩咐穿门而来,“来人。”
乌刺这才推门却不敢看里面的情形,只进来时恍惚一眼看见地上的少女,不但眼熟而且似乎很是狼狈,当即垂首,“大人。”
“将她拖下去,再派人去戚府一趟,只说戚相教女无方,裴某今日代为管教。”
倒在地上的戚芸还不死心的爬过来,伸手要去拉扯男人的腰带,却被直接甩开。
“裴哥哥,你真的对我这么绝情吗?我为了你等了两年了,退拒了多少世家的公子,你就不能看看我吗?”
少女的手上被碎裂的瓷片划破,柔软的手刚碰到衣摆,裴执就退后一步直接让人扑了个空。
血液溅到腰带上,裴执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直接将擦拭过血的帕子厌弃丢在她面前。
……
裴府外角门前
刚入府迷了路的宋烟萝站在角门前,她此时心里十分纠结,是否真的要将这件事揭露出来。
她不是个莽撞的人,过去便是有些脾气也都会惩罚府中下人发泄,从不会在外面展露本性。
仔细权衡了这么些时日,似乎好处十分寥寥,甚至只有一个让她出一口这么多年心里挤压着的她始终不如宋徽玉的气,但坏处却是有可能得罪当朝陛下,甚至全家人都会因此牵连。
甚至连她刚定下的婚事都要作废,那个王家老爷虽然不曾入仕为官,但家中产业也算丰厚,此去虽为继室,但多少也是有些脸面的。
明明是这么轻易分辨出的孰轻孰重,但与能让自己从小嫉妒到大的表姐万劫不复彻底不能翻身相比,宋烟萝似乎又迟疑了。
正拧着帕子纠结着,却见身侧一个颀长的男人身影掠过廊下。
桃丛朗日,艳香花影间,男人冷然的神色却好似直击她的心脏,视线里精瘦紧束的腰带,还有那衣袖下微微收紧的小臂,力量感和禁欲就这么在一个男子身上矛盾共存。
就那么一瞬间宋烟萝听到了衣襟下心跳如鼓。
脚下虚乏竟站立不住,那回眸惹起心池涟漪的男人却不停挺住脚步,连一个眼神都不曾给她,就这么径自离开。
“这人是谁……?”
过了不知多久宋烟萝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仿佛置身桃林虚幻梦境,就那么一眼,她无比确信那个男人就是她此生挚爱,无论是谁她都要找到他。
“那是……那是……”被她抓住的府内婢女小心的犹豫着,“那是我家大人。”
裴执?!
竟然那人就是裴执!
那个传说中的玉面阎罗……她表姐嫁的男人,竟然是这么一个惊才绝艳让人见之难忘的人?
原本她今日来除了犹豫是否要当众揭穿宋徽玉的假身份外,还要看看她嫁的男人,传闻中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般的人。
其实宋烟萝原本是有些洋洋自得的,毕竟她要嫁的人再不济也是个大富大贵的,而宋徽玉则是嫁给一个随时能取她性命的人。
她本想让这个姐夫直接发怒最好能当众杀了宋徽玉才好,却不想这个被她却对这个此前被她当做地狱恶鬼般的人物一见倾心。
命运好不公平,宋徽玉她凭什么长得比她好看,父亲也官居一品,竟然如今连夫婿也——
想到那个相看过一面大腹偏偏的油腻王老爷,简直和刚才那个惊为天人的裴大人云泥之别,对比之下想到自己要嫁给这么一个人,只觉得胃中翻腾。
心中好似有一团火在烧,急切的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还不待她从绝望中说什么,书房内被反剪手臂拖出来的戚芸还在叫嚣着:“宋徽玉这个贱人!我一定要杀了她!”
宋烟萝绝望的眼神瞬间一亮!
乌刺直接捡起地上的脏帕子塞上她的嘴,眼见就要将人扔出去,宋烟萝连忙挡住,二人就这么一身灰的摔在一侧。
还不待戚芸缓过来,宋烟萝先一步抓住她的手腕,丹凤眼中满是妒火:“你也恨宋徽玉?我这里有一个可以让她身败名裂的办法,你有没有兴趣?”
……
裴府春日宴上
上首的宋徽玉面色不佳,即使此时身边都是恭维她的人,但心头的忧虑不但不减反而加重。
本来裴执今日反常的言行就足够让她时时自危了,但偏还有一个更大的威胁存在。
宴会上的人她多少认识,基本发了帖子的人都到了,裴府所下请帖试问谁敢弗了面子?
这也就意味着宋家人应该也会来。
这个念头让她衣摆下的手猛地攥紧,当日她无法将这些人堂而皇之的除去宴请名单,今日难免会到如此境地。
虽然五年未见,但这些人的脸深深印在她脑海里,想必他们也不会记不得她,若是见面要如何是好?
刚才席间那两个找她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