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随意系在腰间,而她竟然还有幸可以亲手触碰。
不知为何,在这么紧张生死未定的时候,宋徽玉居然会走神。
她想起曾经儿时,父亲还在时对她说过的于此时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为天下臣,舍身向死。
“你在等什么?”
头顶响起男人的声音。
宋徽玉心中自嘲,如今境地竟还有心思想陈年旧事。
面上她却温和的继续解男人的腰带,却被阻止。
男人勾起唇角,戏谑的声音响起:“我要的是殿下的诚意,解我的衣服做什么?”
——
绯红的喜服垂委在地,房内炉火熄灭,宋徽玉感受到身上的冷意,却还是抬手褪下里衣。
当日留下的红痕自脖颈处蜿蜒而下,零星的落在肩头。
烛火下如雪地红梅,妖艳夺目。
她感受到头顶上一阵轻浅的呼吸,缓落在光裸的肩头。
裴执突兀道:“你倒是喜欢穿红色?”
宋徽玉自然明白他所指,此时她周身所余红色之处不过方寸布料的小衣。
即使知道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闻言她还是忍不住脸色稍红。
她的逃避倒是更加激发了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躲什么?这不是你心心念念求来的好姻缘?”
此时宋徽玉身上只着寸缕,但面前的裴执却只是解下披风,让她有些后知后觉的羞耻。
但她却只能看向他。
近在咫尺的男人身形这般高大,肩膀结实,就连那双此时抬起自己下巴的手都仿佛可以将她的腰折断。
裴执:“继续。”
里衣彻底褪下,柔顺的织物落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上方男人带着杀意的眼神,但她别无选择,只抬手从背后环抱住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