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青青吐了吐舌头,腕间的翡翠镯子随着动作叮咚作响:“被姐姐发现了,昨日看账本忘了时辰,以后定然不会了。”
唐怡摇头笑了笑,取出个鎏金小盒,“祛疤膏要每日薄涂,等印子淡了。”
“我这儿还有好东西呢。”唐怡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个瓷瓶,江青青顿时像见了鱼的猫儿,眼睛都亮了。
“唐姐姐,”江青青突然凑近,身上茉莉香粉的味道甜甜地飘过来,“你这些膏啊露的,比胭脂铺的强百倍。”
她指尖点着桌台上堆满的瓶瓶罐罐,“要不,咱们合伙开个药妆店?”
见唐怡有在思考,她急急补充:“我家在朱雀街有间铺面,地段顶好!你出方子,我出铺子,赚了钱三七分。”
唐怡愣了愣,不愧是富商千金,真的很有经商头脑。
“我在考虑考虑!”唐怡没有当场答复。
“好!唐姐姐如有意向,别忘了找我!”江青青生怕唐怡和别人合作,把她忘了。
唐怡记下了铺子的位置,离开江府后和徐志俩人顺便去看了看铺子。
唐怡站在朱雀街口望着那间铺子,青瓦飞檐下挂着“江记绸缎”的旧匾,确实是绝好的地段。
但是她不想和别人合作,她现在银钱充足,她想开个只属于自己店铺。
“再去找找吧!也行能找到更好的位置。”唐怡看着铺子遗憾的说道。
骡车吱呀吱呀地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晚风送来阵阵稻香。
唐怡望着周娘子怀里熟睡的林宝,轻声道:“周姐姐,我这儿有个长久营生,不知……”
“妹子快别这么说!”周娘子急忙打断,将孩子往怀里搂了搂,“要不是你帮助我们母女,我和宝宝也不会过上好日子。”
唐怡取出契约递过去:“我想请姐姐帮忙制药膏,每卖出一罐,我抽三成。”
见周娘子瞪大眼睛,她又补充:“方子我来配,你只管研磨调和。”
周娘子仔细的翻看着契约,由衷的赞叹道,“妙啊!我愿意合作!”
唐怡微微一笑,“过几日我就教你制作药膏。”
双儿突然揪住唐怡的衣角:“大少夫人,那药膳摊怎么办?”
双儿是在担忧,她自己一个人在药膳摊忙不过来。
“放心,”唐怡捏捏她近期吃胖了的脸颊,“我再雇个利索的长工,你只管制作药膳。”
车头的徐志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讨论,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夜晚的月光照在窗上,唐怡靠在徐志胸前,听着他稳健的心跳声。
“你就不怕周娘子她......”徐志的手指绕着她的发梢,欲言又止。
唐怡轻笑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周姐姐若是那等心术不正的,能把林宝教得这般乖巧听话?”
她想起之前林宝麻利的生火做饭,和在药膳摊上的安静老实。
徐志的大手抚上她平坦的小腹,温热透过薄衫传来:“咱们的孩儿定比林宝还乖巧。”
“谁要他乖巧?”唐怡突然翻身,发丝扫过徐志的下巴,“我要他像后山的野兔般欢实,像村口的小溪般快活。”
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读书也好,玩泥巴也罢,只要他笑得开怀。”
徐志突然一个翻身将她笼在身下,低笑道:“都听娘子的。”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不过现在,咱们得先给这野兔找个窝。”
唐怡的惊呼被堵在唇间,窗外的月光羞得躲进了云层。
一夜辗转缠绵。
第二日,唐怡动作迅速的将新雇的长工带到了药膳摊前,周娘子手把手的指导着她,不过两日就能独当一面。
徐家院中,唐怡正教周娘子研磨药粉。
“力道要匀,像这样。”她握着周娘子的手示范。
周娘子学得极快,第三日就能独立熬出成色上乘的祛疤膏。
这日从江府回来,唐怡的荷包又沉了几分。
江青青的脸已恢复光洁如玉,正拉着她非要学养颜茶的做法。
唐怡与江青青彼此欣赏。她们性情相投,志趣相近,时常相约小聚,或品茗谈心,或结伴出游。
日复一日的相处中,两人的情谊日渐深厚,如今已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唐姐姐,你瞧!”江青青突然指着铜镜,“连母亲都说我气色比从前好了十倍!”
她转身从桌上取出个锦盒,“这是谢礼,你可不许推辞!”
随着江青青的痊愈,唐怡的名声在上流闺阁中不胫而走。
回春堂的药膏总是刚上架就被抢购一空,更有不少富家小姐派丫鬟直接登门求诊。
“唐掌柜,我家小姐想请教瘦身的方子。”
“唐掌柜,我家夫人想求一些美白膏。”
唐怡的记事簿上写满了预约,有要纤腰的,有要玉肌的,甚至还有位老夫人想讨教乌发的秘方。
这日傍晚,唐怡揉着酸痛的腰肢推开院门,却见徐志正蹲在灶前熬粥。
袅袅热气中,他回头笑道:“大忙人回来了?先喝碗百合粥润润喉。”
唐怡笑着接过碗,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