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见他犹疑不定,也没再多言。
皇上私下里定然会命人再查探,由不得他不信。
果然,沉默一瞬后,皇帝便安抚道“皇叔公辛苦了,朕会命人查探,若消息为真,少不了要劳烦皇叔公为朕操劳了。”
面对比自己还小三岁的明岁寒,一声“皇叔公”,皇帝叫的十分牙疼。
但是作为血脉隔了百年,却被高祖皇帝写入祖训中分支不分宗的一支,皇帝便是再牙疼也要咬牙认下。
好在明岁寒向来收敛识时务,将姿态放的很低。
“臣职责所在,当不得皇上一句操劳。”
皇上很满意他的态度,虽还怀有疑虑,态度却温和不少。
“皇叔公快坐下,朕与你好久不曾见面,今日可要好好聊聊......”
......
明诛进宫请安,本该先去太后那里。
但她实在不待见那个整日吃斋念佛,眼中却充满算计的老太太,便直接去见了皇帝。
皇帝到还算是热情。
“朕的小皇姑可算来了,许久未见,快来让朕瞧瞧。”
他笑着打量明诛,“还是太瘦,脸色倒是比上次红润了许多,你的伤养的怎么样了?”
明诛垂首,“劳皇上记挂,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皇上最近可安好?”
“好好好,朕好得很。”
想起一年前誉王妃去世后,明诛那个瘦骨嶙峋的模样,皇帝颇为感叹。
“既然回来了,就常进宫看看,游历虽增长见识,但你一个女子总归不安全,你父王也担心。”
“是。”明诛应道。
态度不算多恭敬,却也挑不出错。
皇帝问誉王:“朕那几个逆子不成器,整日叫朕烦心,你家这个倒是养的出挑......听说已经接任副指挥使了?”
皇帝问话时笑的和善,明岁寒却是心中一跳,赶忙道:“微臣长年在外,总该有个人帮着处理些杂务。”
他顿了顿补充道:“也算不得接任,臣只是将副指挥使的令牌给了她,方便她行事。”
明诛斜睨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皇鳞卫只认她父王这一脉,父王只她一个子嗣,最终都是要交给她的,现在这般遮遮掩掩的样子,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明诛站在一旁冷着脸一言不发,一副老大不高兴的样子。
大伴李泉很有颜色的亲自给她搬了椅子,又倒上倒茶水,还命人端了两碟糕点。
明诛也不客气,坐下就吃,安安静静的。
皇帝见她这样还有些稀奇。
他这位皇姑母连宫宴都很少参加,但是每次进宫都闹得宫里鸡飞狗跳。
不是她喜欢惹是非,而是是非主动招惹她。
但她又不是个吃亏的主,受了委屈总要找机会还回来,倒显得她才是那个嚣张跋扈的。
若说皇帝对明岁寒有几分防备,对明诛这个小时候便敢剃公主秃瓢的姑娘,尚有几分好感。
他温和问道:“皇姑母近来可好,朕听闻你结了一门亲事,不知朕何时能喝上你的喜酒?”
明诛掀了掀眼皮,对于皇帝的明知故问十分无语。
“喝不上了。”
她淡淡道:“我这次进京便是来退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