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天京城
短短两个字,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泼下。
本来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夜晚,却突生了意外,正值那时,她时任的道侣也不在身边。
此时此刻,怀里的女人因为业火孽力突如其来的肆掠而神志涣散,纤长的睫毛沾着泪珠轻颤。明明殿中再无旁人,明明痛苦难耐,她却宁肯咬破嘴唇也不愿意让他来消解吗……
林玄昭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祝寒,像是被大雪摧折的花枝,破碎的花瓣颤抖地零落在他臂弯间。
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未如此之近,业火焚尽了她素来高筑的防线,此刻那层清冷自持不过一层随时可以戳破的薄膜。只要他稍稍用力,就会彻底得到这个朝思暮想的人。
但那两个吐字不清的音节,却像牢笼落下,将他的身体和魂魄都牢牢限制住,让他不敢再逾越一步。
“不行…”她绯红的面颊上冷汗涔涔,迷蒙地呢喃道,“不能用你来……呆愣半响,林玄昭咬着牙,退了回去。
从未经人事的他只能笨拙地用手帮她,却是杯水车薪。一阵天旋地转,他后脑碰到了坚硬冰冷的地面。他仰头看去,师尊氤氲着情潮的双眼中,水波动人地荡漾,眸中都灼烧起绯色。俯视着他,眼中闪过挣扎与愧疚。
“对不起……
祝寒捂着嘴,目光躲闪,不再看他,林玄昭视线在这时被骤然垂落的裙摆完全遮蔽,整个人陷入一片温软幽香之中。
他感觉自己成了被夹住的马鞍。
气若游丝的指引混着紊乱的吐息。
“不是那里…再往上些。”
雨滴润湿大地的淅沥水声和云雾般压在脸上的柔软,混着扑面而来的馥郁芬芳,乱作一团,侵占着呼吸。
他适应地很快,在几近窒息的压迫间,隔着裙纱听见她的喟叹,颤音犹如鼓舞和嘉许。
“玄昭…”她指尖穿入他的发间,声音酥软得不成调,“真……”可突然语调急转直下,抓着他头发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刺激到,骤然收紧,疼得他吸了一口冷气。
裙纱从视线中滑下,林玄昭抬起头,瞳孔颤了颤。空气中仿佛有红粉色火苗在窜起,妖治瑰丽,映得师尊面容忽明忽暗,她扶着头,恍惚间,他好像在她脸上感觉到光怪陆离的拉扯感,整个人散发着一和诡异气息。
祝寒双眼睁开,这一次除了情潮,还多了几分恍若看到某种秀色可餐食物时的眼神。
目光逐渐迷茫空洞。
“师……尊?”
这声呼唤让祝寒的瞳孔骤然聚焦,仿佛从某种可怕的念头中惊醒,尽管极力掩饰,惊惶之色仍从她眼底一闪而过。她匆忙运起内力,地上的发带应声飞起,将她的双手紧紧缚住。
无力地跌落在光亮的地板上,林玄昭俯下身来,手口并用。她终于颤抖着往后仰,雪白的脖颈绷成一道脆弱的弧线。“对不起,玄……“祝寒双眸闭上,声音微弱,凌乱的青丝贴在脖颈和颊边,缚在一起的双手无意识攥紧,“我这般……自私的师尊…”原来这就是她与凶神一战时留下的旧伤、根植于业火中的秘密。谁都可以,哪怕不是他,也可以是任何一个这时遇上的过路弟子,或是什么长老护法,哪怕是膳房打杂的,也……
后来她道侣赶了回来,抱起她离去,拂雪阁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林玄昭跪在空旷的大殿中,捡起她遗落在地上的雪色薄衫,用她的气味裹紧自己,污浊的痕迹一遍一遍在衣料上晕开。她的气味充斥着脑海,除此之外再无法思考别的,意识迷蒙,仿佛要脱离身体。
以至于那些近在耳边的呼唤声都像隔着层层薄纱。“陛下、陛下!”
“陛下醒醒!”
“御医!”
他抱着的是什么?是师尊,还是衣服,还是泡过香料的枕头?那气味已然分不清了。
林玄昭曾经以为,师尊就是师尊,高不可及的存在,他永远无法触碰到的皎白月光。直到那晚月光倾洒进昏暗的大殿,照在他身上,如蜿蜒的清泉般在他微颤的指尖流淌。
想将那月光完全占有的心情如同春笋破土,可他却像见不得光的蝼蚁,只敢将这份妄念深埋心底。
林玄昭后来逐渐想明白,她不接受自己,不是因为这层师徒关系,也不是因为顾及道侣,而是因为他炎国皇子的身份。离火宫与炎国皇室的关系本该固若金汤,却自百年前,凶神之变,世人皆知仙尊负伤时开始,隐隐出现了平衡将坍塌的裂隙。现在,他成了皇帝,更能理解离火宫那高山般的压迫感,他也更能理解自己父皇的一些决定,毕竟在这等凌驾皇权之上的威势面前,没有哪个帝王能高权无忧。对师尊的感情也更加复杂,他们之间仿佛隔得更远了。甚至不少次在梦中,那些压抑的念头被放大,她的剑锋没入他的胸膛。而他分不清那究竞是噩梦,还是某种预兆。
如同溺水般,他在水中奋力地想抓住什么东西,恍惚间,手掌触摸到冷硬的剑柄,才慢慢安心。
没办法啊,是她先威胁到他地位是她先想害他的,他是炎国的君王,他不能坐以待毙啊。对吧师尊?
“嗯,对哦。”
一道含笑的清脆的声音响起,混着冷冽的幽香在那一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