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听见几道寥落掌声。
是裴慎。
他仍是一身青衣,只是换了件看上去更保暖些的狐裘,正含笑鼓掌,眉目温润。
“好剑法。”
裴慎真诚赞美:“不愧是春见剑主,两年未见,仍旧风华绝代、令人心折。”
姜雪卿持剑一揖:“裴州牧,过誉了。”
裴慎摇头,笑着转移话题:“昨日见春见剑主状态不佳,似遭灵脉滞淤之症困扰已久,某还想斗胆为道友切脉一诊……孰料今日再观,阁下竟已气泽丰沛,有转好之象。”
“啊,别误会,”他说着,又举起双手,解释道,“裴慎早年间曾因故重伤,遭病痛缠身已久,只是略通医理,此番也是想着能否借来道友药方一观,或许对某自身病症亦能有所帮助……”
“裴州牧不必如此小心。”
姜雪卿摇头失笑,略一思索:“阁下慧眼,我这灵脉滞淤之症乃是生来残缺,当年也曾拜访医仙,只是无果。而今究竟因何好转,其实雪卿自己也不清楚。”
裴慎“啊”了一声,目露失落:“原是如此……看来还是裴某运气不佳了。”
他说着,又想到什么,忽道:“既如此,不知姜道友可愿助吾等一臂之力?”
“蕖州遭祟邪祸乱已久,实不相瞒,州牧府人手不足,实是自顾不暇,”裴慎无奈道,“可适才在下收到消息,昨日祟邪出没之地又有瘟疫出现……”
姜雪卿:“州牧大人是想请我帮忙,解决瘟疫?”
裴慎点头,诚恳道:“若春见剑主不吝援手,蕖州定不忘阁下恩德,必当予以厚报。”
姜雪卿眉心紧锁。
蓦地,后方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一身雪白的俊俏少年正打着哈欠,一边走,一边往身上套着外袍,一副刚刚睡醒的困倦模样。
在姜雪卿的震惊眼神中,再度化作少年形态的烬归雪十分自然地欺身而下,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姐姐,怎么先起了?”
他下巴压着姜雪卿肩胛,冰蓝眼眸却微微一转,对上掩唇轻咳的裴慎,嗓音中蕴着几分委屈。
“昨夜分明答应陪我逛街游玩的……姐姐,莫非要爽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