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以到和平饭店时,梁叙就让孟诚先下班了,回去时,也是他亲自开车。
他打开车载音响,仍旧是江兰时最喜欢的那个歌手。“他似乎最近又在别的城市有巡演,要不要我来订票?”江兰时没应他。
他趁着红灯的空当一偏头,才发现,江兰时已经歪着头睡着了。眼底是一片浓重的黑眼圈。
估计是昨晚又熬夜了。
梁叙轻叹一声,抬手默默把音乐关掉,专心开车,没再打扰江兰时。江兰时睡得很沉,到了水月湾还没醒,梁叙小心翼翼地解开安全带将她抱回家。
他怕江兰时着凉,才扯过被子想给她盖上,她却缓缓睁开眼睛。但在看到自己的第一反应却是想要坐起身来。“这是水月湾的房子?”
梁叙看着她还有些迷迷瞪瞪的样子,不由得低笑出声:“那你还想在哪儿?”
江兰时移开目光,“你怎么也不叫我,即使是回水月湾住,但我的生活洗漱用品都在宿舍里放着。”
梁叙坐在床边,“家里都有。”
即使江兰时仍然只是将这里称作“水月湾”,但他还是觉得,只要江兰时在,这里便算是家。
他起身,从柜子里取出浴巾、浴袍、睡衣等物品,放在床尾,看见江兰时发呆,他又补充了句,“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们的婚房里,所有的东西都是给你准备的。”
江兰时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还有,搬回家里住,可以么?"梁叙说这话时心里是期待的。但意料之中的,江兰时拒绝了他。
“不用了吧,水月湾离宁大太远了,公共交通不方便,天天打车更是划不来。”
梁叙有些不解,“我记得你有驾照,另外,家里车库里的那辆宾利的钥匙我不是留给你了么?还是说不喜欢那辆车?”说着他指向不远处的梳妆台。
江兰时循着他的目光看去,“给我的么?我当时以为是你不慎忘在梳妆台上了。”
梁叙耐着性子,“兰时,我们结婚了,你的是你的,我的还是你的,我对你,没必要藏私的,我书房里的电脑没有密码,手机也没有密码,你想像别人那样查,我都配合。”
他也想在应酬时被人催着回家、也想被查岗、也想被心爱之人依赖,但这些,从来都没有体验过。
就连这次,也不例外。
即使他已经将手机放在江兰时面前了。
江兰时却将手机朝他那边推了推,说:“我先去洗漱。”看着江兰时的背影,梁叙虽知晓不能操之过急,但仍旧不免失落。梁叙静静地坐在床边,想着要怎样才能将江兰时哄回家里住,电话铃声却突然想起来。
与此同时,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他看着来电显示,拿着手机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电话是陈梅打过来的。
起初是关心他最近忙不忙,他礼貌回应了,陈梅聊了几句后,又将话题扯到了孩子上。
“你和兰时也结婚大半年了,怎么还是没什么消息,实在不行找个老中医给你俩调理调理?”
梁叙按了按眉心,“妈,孩子的事情…”
他话没说完,就被陈梅打断了,“别再和我说以后再说的事情,等我找个靠谱的中医,之后给你们推联系方式,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挂了。”“嘟”的一声,电话被从那边挂断。
梁叙无奈地关掉手机屏幕,恰好看见江兰时站在外面。“我没有想听你打电话的意思。"她这般解释。“我说过,我不会瞒着你。"梁叙抬腿朝外面走去。“嗯。”
江兰时却转身回了卧室。
梁叙跟上她回到卧室时,她正拿起吹风机对着镜子吹头发,梁叙索性顺手接过,“我来吧。”
“我自己可以。”
梁叙只当没听见这句话,搂起她的头发替她吹着。他动作很轻,之前在冰岛时,江兰时病到后期,头发掉得很严重,他也跟着练就了这样的本事,给如今的江兰时吹头发,倒也得心应手。吹风机响起来,江兰时也没拒绝。
头发吹干后,他才在一边收线,江兰时却突然开口:“梁叙,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怎么这样说?"话一出口,梁叙意识到是方才和陈梅那通电话的缘故,又解释道:"我没有催你的意思。”
虽然他真的很想有一个和江兰时的孩子。
江兰时耳尖红了红,不自在地揪着睡衣的下摆,“那为什么突然让我回家住,又说体检的事情。”
梁叙全然没意料到江兰时会因为那通电话想到这一层。他将吹风机收好,向前一步,轻握江兰时的肩头,“想让你回家住,是因为我知道宁大食堂的饭菜口味一般,公寓隔音也差,时不时停水,这些我都经历过,所以不想让你也经历一遍,至于体检,是因为看到了你眼底下的黑眼圈,现在年轻人患各种病的概率也高,体检一番,我总是能放心一些的。”他想确认,江兰时的胃病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如果这个时候还没诊出什么,那算是他幸运,以后小心呵护着就是,若是现在诊出了,也好及时治疗。他顿了顿,又说:“关于生育这件事,我完全尊重你的意见。我知道生育,男人和女人所要承担的和付出的是不一样的,换句话来讲,这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