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猛地被阻截,连个音都发不出来,顾知宜失神的眼睛直接掉下几颗泪,硬生生的。
被咬住的地方好麻。
哪一边都痛。
她咬得太深了,顾知宜仰颈喘息着揽她,耳后泛了红,疼得眼眶发热,痣还湿漉漉的。
他明明可以推开。
但没有。
他被刺激得腰直抖,却侧过头不看她,只按抵着办公桌隐秘塌腰贴她,耳朵和眼睛都好红,像是要把自己送得更近。贝言看穿于是真停下,淡淡的,揶揄似的,“顾知宜。”他影子笼着她,垂眼盯她几秒,睫毛发颤,最终放弃般抬腕摘手表,低声妥协:“…我打电话将会议推迟。”
嗓音哑得像浸了酒。
会议室的众人等了半天不见顾知宜回来,等到一条发在群里的信息。顾知宜:「钥匙」
这什么?
众人傻了眼。
“老板说要钥匙??”
“什么钥匙?哪把钥匙?”
“我给他送过去。”
激烈的争吵声中,第二条信息又发来。
顾知宜:「字打错了」
顾知宜:「延迟会」
…这回看起来是字打少了。
“老板怎么了…连句号都没有,这不像老板…”“一会儿打错字一会打少了,发个语音不就完了??”“也许没法发语音?”
“那是什么场景?”
顾知宜看起来很好被搂抱。
顾知宜的确太好搂抱。
他太漂亮,轮廓线条刻着无法弄乱的冷淡冷静,偏偏腰窄得刚好够让贝言环住,搂上去柔而韧。
如此契合。
而陷坐在床上,顾知宜承接亲吻时,衬衣被揉乱,脊线成为趁手的支点,掠过泛起战栗。
太敏感。
绵长气息溢出齿缝。
…你喜欢猫…漂亮的…。”
顾知宜换气到几近窒息,嗓音依然清冷,尾音却抖了一下。“…如果不漂亮…也不是猫…要怎么办一一”贝言说了几字。
顾知宜手指收紧,想靠她近于是抬眸目光长久盯她,在晃动中掩着睫毛。贝言:“吃猫粮算了顾知宜,比小纯还像猫。”对方脑袋这才压上她肩,贴到时还在眨着眼深埋,无安定感总是要黏。贝言慢吞吞,说:“应该在这种时候问一点你匿名信箱里的问题。”欲色动荡,顾知宜的呼吸起伏脆弱连促,泛红的指尖按在枕上,有水珠掉在床单,泅痕。
她歪头泄出个笑,“一定会说真话的吧。”贝言:“不过我先问个。”
也许是已经猜测到她接下来的问题会有多过分,可能会直接将冷静弄到崩毁,于是顾知宜先失神吻她。
猫堵话都这样。
可贝言问的却不是和当下有关的感受类,而是:“有恨过我吗?”
顾知宜喉结动了动,沉默摇头,浅痣晃出一点水意,掀开长睫仅仅说:“我想你抱我。”
贝言听到这么一句时,顾知宜快要撑不好坐不稳了,猫一样注视对方,无声观察答案,然而门猛地被撞开一一
贝言抬眼,是顾岑优完全傻在那里。
顾岑优原本是被申恩押着从地下室转移到四楼会议室去。他口干舌燥,好几天都没吃饱饭,路过这层,偏偏听到粘.腻喘.声,他烦躁抬眼一看是顾知宜的房间,一时间怒火中烧。好啊顾知宜,把他的事解决之后就跑去潇洒是吧?…联姻和贝言明明都是他的,他顾知宜只是捡了个大便宜。横竖已经输了,他今天非恶心他个大的!
他手还在被绑着,趁申恩不注意给他脑袋一个肘击,快步向前跑,一脚踹上房间门冲进去。
一瞬间,所有血液瞬间凝固。
门被撞入时,顾知宜的脊背正遥遥对着门的方向。他昂贵的衬衣松散裹在臂弯,掩住发颤漂亮的蝴蝶骨,后颈发尾微湿,肩线很宽,露出的那截腰交错着指痕,泛着情.欲的薄红。仿佛曾被用掌心丈量过每寸弧度。
而勾着衬衫下摆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漂亮。它一贯用来握着钢笔签字,现在却连指尖都在颤。反观贝言除了挽起袖子几乎什么都没乱。
顾岑优整个人痴呆了,以某种苍白惊惶的、思考不了这信息冲突的语气,颤抖着挤出声音,不愿相信道:
“…怎么你是…。不,不,贝言,怎么你……”贝言从顾知宜颈间探头,与门口那位目光相对,拧眉提好猫的衬衣领口,看过去:"啧。”
听到她动静,顾知宜才垂目向后侧过脸,眯起眼瞥对方一眼。睫毛湿得发沉,眼尾烧得绵红,那颗痣在情潮里晃眼夺目。“滚出去。”
顾知宜嗓音低哑冷淡,碾出几字也姿态依旧,沾着欲色未褪的慵懒与不满。他环住身前的贝言,把她往怀里收了收,眼底的餍足晦涩着,不紧不慢压睫盯她:
“怎么办呢,恐怕所有人都要知道了吧…。”好像在失落,或者微妙无辜。
但这却不是问句,分明是有意逗她。
“好~了,再看他我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