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次,她恼了,接通后先骂了他两分钟,再问他什么事。那边声音如旧,“生日快乐。”
纪嘉臻震惊的不行,“段祁寅你有病是不是?你去医院看过没有?你把我雪藏了还敢打电话来说生日快乐,我听见你声音能快乐吗?”“这一个月下来不像你被雪藏,倒像我被雪藏。”她知道他又在发神经,懒得理他,“没事挂了。”“今晚帮我个忙,结束以后我给你道歉,这一个月你丢掉的资源,双倍补偿给你。”
段祁寅虽然是个大尾巴狼但他一向说话算话,双倍补偿太诱惑人,纪嘉臻动心了,但仍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什么忙。”“陪我回老宅吃个饭。”
他说的轻松,纪嘉臻可精着,知道饭不是那么好吃的。老宅两个字一出来她脑子里就浮现出八百个宫斗剧了。
“你不说清楚我不可能去的,谁知道你们家有什么妖魔鬼怪等着我。”听筒里传来段祁寅的笑声,低低沉沉,“家里老人想给我介绍姻缘,我得带个人回去把她这想法堵住。”
“所以就带我回去让我冒充你女朋友?那我不是被你占便宜了,你觊舰我这么久我挺吃亏啊,得补偿三倍我才能去。”段祁寅答应的很痛快,“下午四点来接你。”电话挂断,纪嘉臻把原本计划晚上穿的那条香槟色吊带裙挂回去,从右侧拿出来一条白色缎面长裙。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收了段祁寅的好处,当然也得替他把戏做全,他家老太太那个年纪的人一定更喜欢大家闺秀,她还是往端庄大方的方向打扮。四点段祁寅准时出现在她家楼下,穿的人模狗样站车旁边给她开门。纪嘉臻长裙外只套了件菱格披肩,只能起到外观上的作用,挡不住半点风,但她反季的红毯没少走,冬天也拍过夏天的戏,练就了个抗寒的体格,这点冷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车门开了她没着急上,人定在段祁寅面前跟他约法三章。“晚上还有个酒局等着我,最迟九点,你必须得送我走。”段祁寅抬手拢一下她右肩往下滑了点的披肩,“上车说。”纪嘉臻不依,必须站这儿说完。
“你先答应。”
他往旁边踱一步,挡住那面出来的风,“不用九点,吃完饭就能走,八点不到。”
“我只当你名义上的女朋友帮你挡花草,超出这个范围的肢体动作不可能有,口头便宜你也别想占。”
“行。”
“我只假扮这几个小时,过了九点咱两依旧是仇人,这件事不许传出去,影响我在外钓鱼了我第一个砸了你家。”
段祁寅把她那句话在心里囫囵过一遍,唇角挂一抹笑,反问她:“咱两是仇人?”
纪嘉臻牵起裙摆上车,声音慢慢悠悠地飘过来,“也不算吧,你是畜生,不太算人。”
段祁寅面色不改,对她这些话早就习以为常。上车后他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下一秒又被纪嘉臻调回去。她用上次他回的那条短信的内容怼他:“你不是能耐吗?能耐就别在这惺惺作态,今天这温度可没你雪藏我的时候冷。”段祁寅鼻间溢出一声短促的笑音,像笑她又像在笑自己。“没你能耐,我倒是不知道你还认识韦義恺的侄子。”纪嘉臻扭头看他,冷哼一声,“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跟踪癖。”说完,她胳膊撑到中控台上,靠近了问他:“你是雇了人二十四小时跟着我还是在我身上放了什么追踪器啊?”
段祁寅哂笑她的想象力,“臻啊,美国待三年,人倒是更单纯了。”这话是拐着弯地骂她傻,她听出来了。
“不如你老谋深算。”
段祁寅睨她,语气平淡,细数她的毛病,“永远顾头不顾尾,永远随心所欲任性妄为,你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吗?你知道我收到多少狗仔的敲诈吗?以为出了国就安然无事了?我如果没买下那些照片,舆论会卷土重来,复出这件事你这辈子都没指望。”
纪嘉臻听着,偏头看向窗外。
所以她上次在段祁寅书房看的那沓照片不是他拍的,是他买下来的。“三番两次地和韦義恺侄子成对出入,湖隐山院留宿一整夜的消息如果传出去,热搜就该写你以身上位了。臻,有野心想往上爬是好事儿,你很聪明,该把这聪明劲用对地方,但凡把对我的防备心放一点在其他人身上,我也不用整天跟在你后面替你善后。”
纪嘉臻很安静,不反驳他的话,不和他呛声,眨眼的频率很低。以为她听进去这些话了?以为她开始反思自己的粗心大意了?当然不是。
她不会后悔已经做过的事情,但会复盘损失过自己利益的事情。沉默的三分钟里,她脑子里有条线,把过去和现在的东西串到一起,最后凝结成一个冰冷的问句。
“段祁寅,照片你能买,消息你能压,那当初我被包养的传闻为什么在热搜上挂那么久?”
纪嘉臻看向他,眼中毫无温度。
段祁寅说的对,她是顾头不顾尾,是自大狂妄过了头,以至于到今天才迟钝地问出这个问题。
“你当年,根本没想过保我,是不是。”
这不是问句,她带着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尽管段祁寅还没回答,但她已经笃定了。
段祁寅没想到她能记起这一茬,恰好遇到红灯,车停下,他缓缓开口。“不是我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