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白日湿吻>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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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2 / 3)

,他韩身走了出去。

黎迎怔怔看着闻煦离开的背影,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玻璃门外,好一会儿才打开药箱,用酒精棉球按住掌心的伤口。倒刺刺得很深,棉球一沾便染红了,疼得她指尖一颤。黎迎咬了咬牙,忍着痛将伤口清洗干净,再一点点地贴好創可贴。等她处理完,闻煦已经回来了。

闻煦脸上已经不见血痕,下巴带着一滴未拭干的水珠,在光下晶亮剔透。他大概只是随便洗了把脸。

“你这样可能会留疤的。"黎迎看着闻煦,认真说。她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在说这句话。是因为闻煦脸太完美,不该被瑕疵破坏,还是因为划伤他的人是她,一想到那道疤将来可能长久地留在他身上,黎迎就愧疚难安。不等她想明白,闻煦已经别开视线,“不用。走吧。”黎迎看到他又一次转身往外走,跟在他身后。两人穿过花园小径,玫瑰盛放,阳光落在枝叶上,风一吹,花瓣摇曳如潮。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

那个她坐在他腿上,亲吻他时他眼神失焦的夜晚,像被隐形的羽毛轻轻盖住了,无声地尘封。

他们默契地绕开那一夜,心照不宣地跳过某一页纸,将共同的秘密,暂时藏进心底。

走着走着,闻煦忽然在一株玫瑰前停下。

黎迎一时没注意,直直撞上了他的背。

“阿,对不起!“她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连忙道歉,把责任都甩到自己身上,“我走路不看路,撞到你了。”

闻煦没作声,抬起手,指尖划过枝叶间一朵开得最饱满的玫瑰,动作利落地掐断了花茎。

他的身高优势此刻展现得淋漓尽。

然后闻煦转身,将玫瑰递到黎迎面前。

黎迎本能地伸手接过,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褪下的慌张。玫瑰的茎被仔细处理过,细刺全数剥净,只剩下光滑的茎秆和微凉的温度。黎迎一时没懂闻煦的用意,有些懵地捧着花看他。……谢谢。"她轻声说,眼睫颤了颤。

闻煦点了点头,转身继续往前走。

黎迎捧着那枝被剥了刺的玫瑰,步伐轻缓地跟在闻煦身后。不知怎的,她原本紧绷的神经慢慢松了下来。闻煦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坏,也没有她想象中那样难以靠近。至少,他没有骂她、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因为她弄伤他就发火。他连一句重话都没说。

黎迎心里生出一丝奇异的胆量。

“这是……您种的花嘱?“她迟疑地开口,声音不自觉带了些敬意。前方的人脚步一顿。

片刻后,闻煦淡淡地回道:“不是。”

“哦……“黎迎想了想,又问,“那我们随便摘别人的花,是不是……不太好?”闻煦:“黎淮种的。”

黎迎:“黎淮喜歡玫瑰嘱?”

闻煦:"这是黑魔术。”

黎迎:“好吧。”

闻煦:嗯。”

怪不得江梨那么熟门熟路,还大大方方地说“你尽管摘”。原来这一片玫瑰园,是黎淮栽的。

又走了一段,闻煦再次停下。

他指着岔路口左侧,道:“那边就是回别墅的路。”黎迎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问道:“你不回去吗?”“不回。”

闻煦说得平淡。

闻煦不回别墅,大概是怕别人看见他现在的样子吧。嘴角还没完全收敛的伤口、因高烧而泛白的脸色,以及那道她不小心划出来的疤痕,这些不属于他惯常形象的东西,都不适合被人看见。而这些,全都是因为她。

她昨晚的冲动、今早的不安,以及刚才的莽撞,一桩一件,都是因她起意,却由他承担。

黎迎叫住已经离开的闻煦,“闻煦,你等等。”闻煦闻声停住脚步,肩膀微微一僵。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脸上,眼神有一点疲倦,一点克制。黎迎快步跑到他面前,将刚才从医药箱顺手拿的一枚創可贴塞进他掌心。他的手掌很大,掌心的温度却比她预想中凉些。“你脸上……“黎迎垂下眼,声音微弱,“又渗血了,小心伤口感染。”见闻煦长时间没什么动作,黎迎只好伸手从他掌心把創可贴又拿了回来。她小心心翼翼地拆开包装,弱声问道:“你可以…低头吗?”闻煦看着她,没有应声,也没有动。

“……你、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是非贴不可。”话还没说完,闻煦俯下了身。

不是屈辱或妥协的姿态,而是理所当然地,带着某种……配合的意味。闻煦的脸凑得很近。

黎迎呼吸一窒,下意识收住了话尾,将玫瑰塞进闻煦的手心,手指颤颤地伸了出去。

她试图镶动作轻一点、再轻一点,可即便已经很小心了,她的手还是抖了。闻煦眼神不移不闪,盯着她的脸,准确地说,是她的眼睛。太专注了,像能看穿人心。

黎迎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他看穿了,怦怦直跳。她的手指贴上闻煦的脸颊,创可贴一点点服贴在他皮肤上,然后黎迎用指腹顺着他的轮廓按压,使之贴的更牢。

………痛吗?"她轻声问。

闻煦没有回答。

只是一直望着她,静默而沉着地注视着。

黎迎低下头,不敢抬头,她怕一抬头,会对上闻煦目不转睛的眼。可她还是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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