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周宗霖只是看见他吻她脖颈。
下次呢，脸颊怎么样。
再下次，朱唇？舌吻？
直到她乖乖听话怎么样。
周既野猛然想起一个漏洞。
他侧脸，“突然发现你好像还是那么的听周临山和爷爷的话。”当年周临山叫她走就走，现在叫她回她就回，不是听话是什么？他又揣测道：“他们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让你嫁给一个坡脚你也没意见，那要是让你继续和我在一起…你是不是也会同意。”他捕捉到这丝漏洞。
毕竟，沈惊雪想要报答周家的恩情，听话是最基础。那他要是让周老爷子命令她呢。
她是不是也会乖乖听话。
毕竟一个坡脚和他。
他不至于比不过一个坡脚。
她哪怕是做选择题也知道该怎么选。
沈惊雪突然倒吸了口气，不明白周既野哪来的这些想法，可她知道，他要是想他就做得到。
周既野会这么做到呢，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周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只能以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沈惊雪不能让他发这个神经，不能让他误入歧途。她看着他的眼睛放弃挣扎，无助的泄气，颓废的倚在门板上，缓了好半响说：“周既野，我们难道不能好聚好散吗？”那么多年，她不信他对她还有什么感情，在不在一起又有什么意义，早就不能回到当初再来一遍。
他们之间也无法弥补。
她当年欠他的也还完了，难道不能一起步入新的生活？为什么还要这样。这和以前有什么区别。
周既野笑了，反问道：“你凭什么觉得我们可以好聚好散？”凭他在她编织的美梦里夜夜沉沦，醒来的失落，还是凭他在她甜言蜜语中憧憬，最后得到断崖式被抛弃的下场。
她凭什么以为可以好聚好散？
“周既野，我们不会有未来，你不明白吗？“沈惊雪说，“纠缠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哪怕是他真说服周家人同意。
破镜就能重圆吗？
“明白，你又凭什么觉得现在的我想和你有未来？"周既野先是坦然的承认，随后讥笑道。
他看着她又笑的天真，回答她后面的问题，意义吗？“当然是折磨你的意义啊。"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不是不后悔离开他吗？
那就折磨到让她后悔离开他，那也是后悔。都是后悔，那就不会有什么区别。
他勾着她的发丝在掌心里旋转，拉长语调说：“我只是想报复你啊。”“你越是不想做什么，我就偏要做什么。"周既野得意洋洋，“如果你好好的别像这样，说不定我还能早点腻，早点放过你。”沈惊雪胸脯不停的起伏，她盯着周既野，心跳恍然在这里慢了半拍。她笑，原来只是想报复。
那还不简单吗？
她问：“那周总要怎么样才能满意呢。”
她满足他，这样总可以了吧。
就像是当年她还他所欠一样，还完不就结束了。沈惊雪笑着，又疑惑的问道：“周总应该不会以报复的名义，掌控我一辈子吧？”
她本来是想呛他一句。
谁知道周既野根本不吃这套，他说：“那就要看沈律师的态度，万一…真就一辈子了呢。”
沈惊雪的脸色渐渐僵硬。
她就知道吸了口气，周既野的思维总是和别人不一样。“那我就先去认真工作，让周总满意可以吗？"她僵硬的勾起一抹笑，他招聘她进来不就是干正事的吗？
这都快一个上午过去，她还什么都没做。
他不是白费工资嘛，所以她现在要去工作，要让他发工资发的有意义。话刚说完，沈惊雪迫不及待的扭过头，不过一秒，唇角在他面前扬起的笑意毫无保留的消失。
她不想和他呆在一个空间，转身要走周既野又拉着她把她拽回去。“现在，亲我一下。"周既野命令道。
沈惊雪只感觉眉心一跳，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一样差点没笑出声。她是来工作的，不是来服务这位大少爷的。她还没来得及开口。
周既野侧过脸手指轻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说：“如果你想出去的话。”他笑着，满眼的信誓旦旦，一副她不这么做，她就别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