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沈惊雪有些抵触他的打量,她移开眼眼底似乎写着抗拒二字。她穿的平底,被他逼的抵在门后,她像是一只被困的小兽,周既野像是一只巨大的野兽,将她禁锢在身前。
她愈发向后抵去,像是躲避。
“惊雪,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也会应你所求。“周既野。沈惊雪抬头,“我所求就是你永永远远消失在我的世界。”周既野一愣,笑了。
他说:“我不可能消失,但是…你要是再敢消失,可以试试。”他语气轻轻没有任何杀伤力。
只有沈惊雪知道,这已经是暴风雨的前奏。“周既野,你以为我还会害怕吗?"她勾起一抹强硬的笑,无所谓他的恐吓。“我之前是因为害怕被叔叔知道后把我赶出周家,我学业未完无路可走,现在我已经硕士毕业不用怕在社会中无法立足,也不怕被赶出去,难道还会害怕你三言两语的威胁?”
她现在有学历,有实习经验。
她哪怕随便面试一个企业都能拿到相应的offer。她已经可以养活自己,而不再是当年那个又当监控,又当墙头草两边骗的沈惊雪。
这些威胁对于她来说,早没用了。
沈惊雪仰着眼眸,又说:“大不了就让她们知道,知道又怎么样,对我会有损失吗?不会吧。”
无非是传出一个她和老板有关系的流言。
那又怎么了。
沈惊雪抿起一抹无所畏惧的笑。
她当年做出的选择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有这份勇气。现在,她有了。
她什么都不怕。
大不了一起跌入地狱。
沈惊雪又说:“你威胁我,无非是知道我害怕会臣服你,现在呢,不应该轮到你害怕吗?你不怕周家知道你不听话和我这个养女厮混,收回你手上的掌权吗,周家不止你一个孩子。”
周老爷子有三儿一女,底下的精英更是倍出。周氏不会缺少继承人,他忤逆周老爷子就不怕落得和自己父亲一样的下场?她看他到时候还拿什么威胁她。
周既野笑了,笑的坦坦荡荡,笑的嘲讽。
“拿回我手里的掌权?"他挑眉反问,“那我告诉你,我手里的股份资金,周家只占百分之二十呢。”
周既野越靠越近,将她逼的无路可走直至踮起脚尖躲避他才满意,他打量着她那双褐色的瞳孔道:“你要不要猜猜,其他百分之八十的股份姓什么?他头一歪,眼里尽是挑衅。
沈惊雪一愣,脑子里忽然涌入一抹模糊的记忆。那是周既野和周临山吵架时。
她误入听见的一句。
“如果没有我妈,你算什么东西。“周既野讽刺着说,挑眉看向周临山携带律师一起起草的合同,“你让我签,是想把我妈留给我的东西占为己有吗?那个时候周既野好像刚上高中。
对于法律方面的效应已经到了年龄。
沈惊雪只知道周母早逝,去世后的一段时间周既野其实和周家人关系很好,至于为什么很好是周老爷子偶尔来春山路的时会提及。她自我判断,十岁之前他们的关系并没有现在的这么僵硬,只是为什么在十岁之后周既野会吵着闹着自立门户,又和他们的关系低至冰点,她不知道。她问过,周既野只是沉默。
她知道他不想说,就再也没问过。
现在种种连接起来,有些事情好像并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沈惊雪默了半秒。
“你也知道周家不止我一个,你就没想过为什么非得给我?"周既野笑着在她疑惑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因为这就是我的。”周既野笑的混球,笑的张扬。
他满脸的有持无恐和当年一模一样。
他伸出手,挑着她的发丝玩弄,问道:“你现在觉得我还该害怕吗?”他眉头微微挑起,一副无辜的模样。
她以为周家人管得住他?
那只是以前没办法,现在呢。
谁能拿他怎么样。
沈惊雪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无赖。
什么叫做死猪不怕开水烫,这就是。
“神经。"她转身握着门把手开门要走。
周既野一个压紧,将手裹在她的手背上向前一推,刚打开一条缝隙的门就此关闭。
门外时时刻刻盯着这边动静的人又响起讨论声:一一“门开了开了。”
一一“哪啊,哪开了,没看见。”
一一“好像又关了。”
一一“周总和那个新人把门一开一关的干嘛?”门里。
沈惊雪感受着的他手掌里炙热的温度。
她不耐的挣扎,却再次被他抵在门上。
周既野垂眼看着她眼里的烦闷,说:“周老爷子要是让你单独去见周宗霖,自觉点拒绝。”
“我凭什么拒绝,你以为你是谁。"沈惊雪话刚说完,她清晰的感觉到周既野的靠近,他紧紧的贴着她,些许露出的地方她还能感觉到他炙热的肌肤。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凭你不敢不听我的。”沈惊雪嗤笑,“大清早亡了,以为你是皇帝呢。”还凭她不敢不听他的,他是谁啊?
“那你试试。"周既野无奈耸肩,脸色平静,没有任何的起伏道:“如果你不想再发生上次的事情。”
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