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全是酒精。嘴唇两边因为塞的太大,都开始撕裂的发痛起来。“分就分!早川宫野…你这个烂贱货!臭娘们!都他妈给我滚!”禅院直哉还在骂着,他断断续续骂了很多。骂到眼尾发红,腰都直不起来,羽织凌乱的搭在肩上。早川宫野靠在桌子上,右手夹着烟,环抱着双臂。她静静的看了一会,在吸了最后一口烟后,脚尖碾过烟头,走上前,一把抓过他的前襟,推至墙上。早川宫野嘴里含着烟,掐过他的脖颈,侧过头,贴上他的唇。根本就不能算是一个温柔的吻,每一次的用力都像是要把口中的烟全部渡给他一样。
烟味的呛口让直哉下意识的开口想要咳嗽,却因为脖颈被掐住,无法呼吸也咳嗽不出来,而他的每一次开口,都被早川宫野的舌头缠住。像一条巨大的蟒蛇,蛇尾缠绕住他的脖子,蛇信子却在口中翻搅。就在直哉几乎双腿发软,快要支撑不住时,早川宫野松开了他。他埋在早川的颈窝,双瞳睁的很大,口中大口呼吸着。像是什么玩具被玩坏了一样,已经无法有正常思考的能力了。“别生气了。”
早川宫野拍了拍他的背,语气并没有多大起伏。“抱歉,下次我不会再那样了。”
语句很短,甚至可以用敷衍来形容。具体事件是什么,下一次究竟不会再那样,什么都没有说清楚。
只有单单一句非常笼统的,下次不会再那样了。像是要用这一句话就把早川宫野刚才对他所做的所有事情全部一笔勾销一样。
空气停留了接近十几秒。
但直哉却说。
“……我原谅你了。”
他明明有无数个尖酸刻薄的话可以说,无数个讥讽羞辱的话可以说,但禅院直哉只是片刻的停留后,说,我原谅你了。早川拍拍他的后背,正要把他扶起,突然脖颈一阵剧痛,她嘶了一声。禅院直哉靠在她的肩膀上,右手用力抓着她的前襟,齿贝狠狠咬在她锁骨上,牙齿已经没入早川宫野的皮肤,直哉的口腔里充满铁锈味。“早川宫野。”
他说道。
“我恨你。”
锁骨上小小的牙印,此时此刻已经见血,齿贝的轮廓清晰可见。像永远都存留的印记,每一个刺入肌肤的齿印都在无声的说着。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