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其他类型>今天宿仇夫君死了吗> 红褪芳心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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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褪芳心苦(5 / 6)

?你眼里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杨谈随手丢了剑,撩袍跪在满地血色里,好一个坦荡潇洒:“圣人会怎么罚他?雪亭险些丢了命,舒王生死未卜,傅泊岸干的是害人性命的事,圣人难道能让他一命偿一命吗!”“你!"圣人拂袖,“冥顽不灵!”

满殿死一样的寂静,只剩下端王抑制不住的痛呼。杨谈死不低头,圣人冷眼看着他,最终也只是沉默,半晌后淡声吩咐:“青泥,取军棍来。”

“朕要代兄长动家法。”

营帐内清了场,只剩下圣人与杨谈一立一跪,相互僵持。青泥将军棍取了来一一这是重霄军中惩罚将士用的,铜浇铁铸,便是沙场宿将也未必承受得住二十棍。

而今日,圣人居高临下,对杨谈道:“二十棍罚你藐视天威,重伤兄长。再二十棍,朕替兄嫂罚你不孝不悌,酷烈成性!行嘉,你认是不认?”杨谈神色自若,“臣认罪。”

“油盐不进!"圣人斥道,恨铁不成钢,“你就为了替雪亭争这口气,值得吗?”

“从来没有人替她争过这口气。“杨谈紧接着道,“她小时候被郭十二欺负,圣人替她做过主吗?傅南珠和傅泊岸欺负她不知多少次,圣人又站在谁那边?"郭询尚会真心庇护白雪亭,圣人口口声声叫着外甥女,可曾有哪怕一回是真为这个外甥女考虑?

这口气他不争,就没有人帮白雪亭争了。

圣人冷笑:“你倒是个情种。”

光明正大被晚辈拆穿伪善,圣人神色却丝毫不动摇,他只是手握着军棍走到杨谈边上,平声道:

“行嘉,说白了,你今日这么冲动,除了为雪亭出气之外,也不过是在和朕博弈罢了。你觉得朕不会动你,因为除了你,朕没有别的继承人。老二不算有恃无恐,你才是真的有恃无恐。”

杨谈并不反驳。

他的确在赌,甚至早知道这场赌局他一定会赢。傅泊岸觉得他杀了白雪亭又如何,圣人又不会要他偿命。但身为傅澄的杨行嘉,杀了傅泊岸又如何呢?圣人难道会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杀死他偌大江山的惟一继承人吗?他所有心思被圣人看穿,但圣人语气竞然惊天反转,反而激赏对他道:“果然,只有你配继承朕的位置。朕没有看错你,果真是个有手腕的。”饶是杨谈,此刻也忍不住愕然。

他其实知道圣人能看穿他,可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对于这种堪称大逆不道的想法,圣人居然是欣赏的。

自古天家无父子,但凡涉及到皇位之争,弑父杀子都有的是前车之鉴,何况他只是子侄而已。

圣人长叹一声,缓缓道:“李玄霄回边境之前,向朕讨过你。他说你是难得的将才,若上战场,必然是千古名将。

“但朕觉得,将军那条路太正了,不适合你。”他俯身看着杨谈,衣袍上的五爪金龙栩栩如生,像要飞出来一般。“你天生要在政斗漩涡里不择手段。行嘉,你从生下来那一刻起,就是掌权的命。”

昭王冲冠一怒为红颜,断了端王一臂的消息不胫而走。从来就没有身有残疾的帝王,因而无论什么原因,端王都注定被排除在继承人的选择之外。兄弟相残,圣人却只罚了昭王四十军棍,孰轻孰重可见一斑。人人都知道,昭王殿下的地位是愈发稳固了。而就在昭王受刑后不久,又传出了一个好消息一一舒王醒了。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舒王也算印证这句话。苗太医出身西南,一向剑走偏锋,此次大胆以毒攻毒,以舒王身上的箭伤为突破口,竞然真的逼出了大部分陈年旧毒。

简而言之,被牵机折磨将近二十年的舒王大好了。得知消息后,白雪亭是最早到舒王营帐内的,浓烈的药味还没散,顺着风飘过来,她只是闻着,都觉得舌根发苦。

病去如抽丝,舒王面目几乎没有大的变化,只有恢复淡红的唇色,昭示着他这副躯体现在已经是健康的了。

白雪亭心中无限感慨,像是一块压在心头很久的石头终于被搬开,看见舒王慢慢朝她走过来事,她忍不住鼻尖一酸。“殿下…”她眨了眨眼睛,“你救了我,我……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舒王只是笑着,眉目温雅如画,“我救你,也是我病愈的契机,所以,你也救了我。不用谈报答,我们是彼此的救命恩人,扯平了。”再没有比他更会安慰人的,一句话抹平了所有亏欠和愧疚,明明白白地告诉她:若要欠,我们也是彼此相欠。

心底有个从未被触及的地方,吹进了一缕缱绻的春风。白雪亭看着他,却觉得茫然无措。

舒王没有再说什么,他淡笑着摸了摸她的长发。他有用不完的温柔,足够包容一个无知的、绝情的白雪亭。

忘尘上前,禀报道:“殿下、王妃,昭王殿下在外面。”“大概是来接你的。“舒王对白雪亭道,“行嘉三天前刚受了四十军棍,正是该休息的时候,你先回去吧。”

但不等白雪亭出去,杨谈先走了进来。

他面色还有些发白,四十军棍当真不是开玩笑的,还是圣人亲自下的手,一点儿都没含糊,人抬回来时,就剩下一口气吊着。直到见了白雪亭,才放心闭上眼昏过去。

白雪亭那时才与他共感,知道“心疼"原来是五脏六腑都被攥住的滋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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