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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露湿桂花(五)(2 / 4)

的是喜欢你的女孩子,她们都很好,你可以试着……”

杨谈第一次决绝打断她,“我不可以。我想要的只一个人而已。”她指尖摩挲被面的动作刹那间停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白雪亭在那些冰封的残存记忆中蓦然捡起很多碎片。魏渺讲学时偷看她的杨谈,媒人上门时拦在她身前的杨谈,她高烧几天几夜,守在她床边囫囵睡下,头发和她的头发缠到一起的杨谈。

他说从很早开始喜欢她,不是假话。

如果三年前的一切没有发生……

一一可是没有如果。

杨谈拨过她脸颊,微蹙眉,眼睛湿漉漉的。指挥使大人在外威势凛然,在家里却只有被弃养的份,他眼睫颤了颤,落寞道:………那个人偏偏不喜欢我。”她避无可避地直视他,抗拒地推了两把,寒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们此生此世都不可能,不必在我面前扮可怜。”

“没有装可怜,我早就接受了。"他垂首,松开她脸颊,低声道,“但你不要把我像垃圾一样扔给别人。阿翩,我不想续娶。”一切戛然而止。

白雪亭知道子婧的红线是牵不成了,她瞧着杨谈惨淡眉目,方才那番剖白堪称忠诚。

她忽然觉得唏嘘,肩膀卸了力,软软倚在枕上,问道:“能和我说说吗?当年你是怎么想的?”

为什么那么喜欢她,却不管不顾地刺了那么深那么深的一刀?她要怎么从那场大火中缓过来?

杨谈正要开口,白雪亭却又捂住他嘴唇,别过脸:“算了,你别说了,我也不想听。”

解释了又如何呢?一切无法改变,魏渺还是城郊那坯污名缠身的土,白雪亭还是要离开他,带着她此生都治不好的噩梦。既然改变不了,那真相也没有那么重要。

延嘉殿牡丹尽谢,真正入了秋时,辉煌的皇后殿宇是有些肃杀的。阔大庭院四边种植梧桐,高高地漫出墙头,郭询在密密桐叶下抚琴,弹的是盛世太平歌。

隋广福侍立一旁,犹犹豫豫地禀报:“娘娘,别业那儿传来消息,雪亭娘子……进了旧楼。只是是同十娘子一起进去的,仿佛是十娘子要私下同雪亭娘子说话儿,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旧楼边上,摒退左右,单独说的话。”郭询漫不经心拂过琴弦,一个音都没错,她勾唇淡淡道:“所以是巧合咯?”

隋广福:“这……倒也难说。”

“有什么难说呢?不过两种可能而已。“琴音渐止,郭询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要么子婧是雪亭的掩护,雪亭一开始就从伍沧那里得了消息,为了探旧楼以子婧为遮掩。要么这本就是一场巧合。归根究底郭家人是一群废物,只查到了白雪亭接近旧楼,她到底有没有探进去,或者她看到了什么,竞然一无所获!”她猛一拍案,千年名琴跟着发颤。隋广福浑身肥肉猛地一抖,当即跪下:“″娘娘………

郭询冷脸道:“让人回去告诉郭迁,鸣凤司查到这地步,离真相只差去汝州一探虚实而已。起事要趁早,否则被人端了老窝,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他!”隋广福屁滚尿流地跑了。

皇后盛怒之下,惟碧梧还敢上前奉一盏茶,笑吟吟道:“娘娘莫气,依婢子看,雪亭娘子的性子,未必没有第三种可能。”碧梧淡笑道:“如果她遇到十娘子是巧合,但她利用了这巧合当作障眼法呢?″

郭询放下茶盏的手一顿,意味深长看向碧梧。碧梧从她手里接过茶盏,仍是笑语晏晏:“猜测而已。白雪亭究竞有没有背叛娘娘,还有一个办法可试。”

她跪下来为郭询揉捏臂膀,柔声道:“杀不了证人,何不杀了查案的人?反正娘娘要的是那龙椅,定是要血洗一波的,不如让他做了第一滴血,刚好也能测出雪亭娘子是不是对您忠心。”

郭询忖了片刻,终于笑道:“这不巧了,白雪亭不是一直想杀他吗?真下手杀了,那才是千金一诺呢。”

入夜以后,望春台的气氛有些奇怪。

白雪亭没崴脚之前,一应沐浴洗漱都是自己解决,但现在她那只脚连踩都踩不实,明显无法“自力更生”。

傍晚,杨谈被圣人召去神龙寺,她一个人睡了一会儿,扭伤处实在疼得厉害,被疼醒时杨谈正好从外面回来,腰刀已经卸了,只穿一件深翠织金的锦衣,跟只孔雀似的。他身形高大修长,皮肤在男子里偏白,但五官凛冽,气势又庄重,很压得住这样花哨的颜色。

白雪亭被他衣衫上的金线晃了眼睛,入趟宫还换了件衣服,开什么屏呢?真想当狐狸精了?

杨谈撩起红帐挂上玉钩,俯下身问她:“现在去浴房?”白雪亭”

杨谈会意,更低了腰,一只手环过她肩膀,另一只手托着膝弯。纵然白雪亭以死鱼一只的姿势蜷缩在他怀里,完全不愿勾着他脖颈让他少使些力,他仍推得格外轻松。

他轻轻将白雪亭放在屏风后的小榻上,距浴池一步之遥,但他仍不放心,双手撑在白雪亭两边,轻声道:“我就在外面。”宫莲低着头走进来,把白雪亭的寝衣搁在架子上。白雪亭敞着外袍,横了眼杨谈:“还不走?”她爱穿大袖衫,里边经常只一件抹胸而已,锁骨和颈子都袒露在外,肌骨胜雪。

杨谈别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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