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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卧怨殃(十九 二十)(3 / 4)

和殿下一道拎上公堂吧。”

杨谈转过身去,冷眼看她,长眉蹙起,浑身消不下的戾气:“你平时在外惹祸,我忍了你多少回?今日要不是宫莲怕你冲动特地传信给我,你当我愿意来给你收拾烂摊子?白雪亭,你自己无法无天便罢了,眼下你再不情愿也是杨家少夫人,要再给我杨府添乱,不如你我尽早和……”“好啊,和离啊。"白雪亭立刻接过他话头,带着一股恶狠狠的决然,“你别又是嘴上说说,最好今夜就写了放妻书,你我各自别嫁另娶!否则我怕是要日夜磨刀,早晚将你削个百八十片!”

他俩一唱一和,吵得面红耳赤。倒是让挑起火的傅滔看愣了,谁说话脑袋跟着谁走,都快被这俩人闹晕了。

倒也不至于闹到见血吧…好歹也是帝后赐婚,傅滔多少得给他叔父叔母面子,出言劝和道:“哎,小杨大人,少夫人,差不多得了,和和美美和气生财阖家欢乐才是正理……

白雪亭剜了他一眼:“还不滚。你也想挨刀子吗?”傅滔当即闭嘴,想到白雪亭当年刺杀杨行嘉的悍勇一一杨行嘉收拾他都轻轻松松,居然败在这女子手下!

算了,泼妇一个,惹不起。

更兼杨谈是杨氏宗支独子,国朝刑狱官他排第一,几个月前一句话就抓了郭十六吃牢饭。满朝上下惟一一个能和郭家分庭抗礼的人。而今宗室式微,郭杨当道,傅滔就算不怕他,却也不愿和他硬碰硬。于是灰溜溜领着人跑了。

待外人尽数散去后,杨谈方松口气,低头瞥见白雪亭手腕上一道骇人的红痕。傅滔力道蛮横他是知道的,白雪亭肌骨纤弱,这一记再狠一些,怕是能拧断她腕骨。

杨谈心尖发紧,不自觉上前:“阿翩……

“郎君!"还不等他碰到白雪亭,文霜便急急忙忙跑过来,低下头悄声道:“多谢郎……不是,姐夫搭救!”

杨谈收回手背在身后,又退后半步隔开距离,“二娘子客气。真正救你的是你阿姐,不必谢我。”

文霜挽上白雪亭手臂,被白雪亭轻轻拨开。她看了眼错愕的文霜,平声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堂姐!”

这厢姐姐没留住,那厢杨谈也拱手告辞。

文霜挠挠太阳穴,眼见着那道挺拔的影子走远,轻咬下唇,下定决心追上去:“杨大人!”

杨谈应声回头,蹙起的眉显得有些焦急:“二娘子还有何事?”文霜喘匀了气儿,问他:“你…你是真的要和白雪亭和离吗?”她话音未落,杨谈便道:“没有的事。”

说罢匆匆离去,这回连句告别都没留给她。文霜愣愣看着他大步追随白雪亭而去,忽然生出个想法:方才那些,都不是杨谈的真心话。

他绝不讨厌白雪亭,甚至很关心她。

她在门缝里看见了,傅滔那一巴掌扬起来时,杨谈一瞬间的慌乱绝非作假。当他拦下那记耳光后,落在白雪亭身上的眼神,又是那样担忧后怕。文霜有一搭没一搭拨弄腰间香囊,心心想,也许她长达四年的暗生情愫,结局就只能是这样了。

白府门口,明珂抱剑斜靠马车,原本懒懒散散,一看见她立马站直了,绷着脸道:

“少夫人,请上车。”

他不太想伺候白雪亭,白雪亭更不想坐杨行嘉的车,道了声"不必"就打算绕过去,手腕却忽然被人隔着衣袖攥住,力道不大不小,刚好让白雪亭不能挣脱她气恼回身看,杨谈低了头,拇指指腹在她腕上轻轻摩挲,很专注。傅滔下手没个轻重,拉扯得她火辣辣的疼。那些肿痛的红痕被杨谈温热指腹一寸寸抚过,留下和缓的余温。

看他牵住了就不松手的样子,多半还想低头吹一吹。为免这恐怖的情景真的发生,白雪亭趁他不备迅速抽回手。杨谈有些错愕,悬在半空的手掌下意识一张一合,握了个空。缄默片刻后,他轻轻扯了扯她衣袖:“车上有药。”白雪亭不为所动。

“你还真打算靠一双腿走回去?"杨谈真是拿她没办法,小声道,“我们总得商量商量你妹妹的婚事,不好让她一直被淮安王纠缠吧。”这话一出,白雪亭才给了他正眼,赏光上了车。杨大少爷的马车地方宽阔得很,车门悬挂两颗圆圆的香匣,散着清淡的茉莉香,车窗用冰蓝色的绉纱绸子掩着,那纱绸也熏过香,隐约是极淡的雪中梅花。座椅铺着雪白的绒毯,一长条够把整个人蒙进去。白雪亭腹诽,没什么情调的一个蠢人,倒学会人家附庸风雅的那套。若杨行嘉晓得她这番心思,恐怕要叫冤枉。再如何他也是簪缨世家养出的贵公子,长安雅士那些情调实则信手拈来。她斜靠车窗,腿上盖着绒毯,懒洋洋伸出手,任杨谈在她腕子上涂药。药膏凉津津在腕上铺开,杨谈抹得很轻,不时打着圈儿揉一下,无奈对她道:“淮安王力气虽大,但是个不会转圜的笨人,你明明躲得开,做什么非要和他硬抗?”

白雪亭撇开眼,自然不能说是因为更理直气壮地反击。她毫发无伤,但傅滔被她打伤了,在别人眼里就是她理亏,就是凶名在外的白江之女连皇室宗亲都敢打。可要是她先被傅滔甩了一记耳光,那就不一样了。人人都会想,果然淮安王是个天生的坏心眼儿,又欺负小姑娘了。白雪亭算得一清二楚,这副模样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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