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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卧怨殃(十六)(1 / 2)

第47章红绡卧怨殃(十六)

按照白雪亭一贯的脾气来说,她应该立马顶回去:我不喂难道你喂?然而,就在与杨谈对上眼神的瞬间,她脑海里仿佛长出了一根长久未拨动的琴弦,在初次的颤动中,摇落积年的蒙尘。许多情绪随着尘翳的散去逐渐变得清晰,她恍惚捕捉到一个光点一一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吗?

白雪亭眉心一跳。

烛火灭了小半,室内愈发昏暗,杨谈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影子打在墙壁上,风过,发丝颤动的弧度格外明显。

“说话呀。"杨谈合上书卷,“你不应该骂我多管闲事吗?”他语气说不上冷,但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白雪亭支支吾吾解释:“就是他病得起不来床,我搭把手而已。”“舒王府的侍从都断手断脚了,要你来喂他喝药?“杨谈勾起唇角,笑了一声,笑她傻似的,面色倒还是冷的,“白阿翩,过来。”白雪亭站在落地花罩之外,下意识顶嘴:“凭什么?”杨谈放软了声音,朝她伸出手:“离我近一点,好不好?”“离我近一点啊,好不好?”

年少的杨谈手里举着细头画笔,对离他远远的白雪亭无奈道:“这样怎么给你画花钿?我都碰不到你。”

白雪亭仰起头,警告他:“你要是敢画丑了,我就在你脸上画三只大乌龟!”“饶命饶命。“杨谈笑着在她眉心落下一笔,“一定使出我十七年学画功底。”他伸出手,掌心向上,白雪亭不情不愿挪过去,下巴被他手掌稳稳托着。她眨眨眼睛,杨谈格外专注,好看的长眉微微蹙起来,薄唇抿着,眼神只落在她眉间,好像要在她眉心画出传世名作一般。今日他亦很有耐心,悬在半空的手始终没收回去,一如当时为她画花钿那般专注。

白雪亭慢慢挪过去,横斜的蔷薇探入梅花窗,花枝勾住她腰带。她轻轻拨开,停在原地。

距杨谈不过一尺之遥。

“你身上都是药味。“杨谈顿了下,缓缓道,“很苦。”白雪亭"哦"了声:“那我离你远点。”

“别动。“杨谈很快道,但随后他又缄默片刻,撇开眼,“去换一身吧。宫莲给你置办了新衣,照你的尺寸做的。”

他上下扫视她,语声慢慢变轻:…应该刚好。”杨谈那目光不至于侵略性,总之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摇曳烛火间,隐隐香风流转,仿佛是瓶中装了新摘的清荷。

白雪亭这才发觉他这间书房的装潢变了,从前冷清得生硬,一切都照着“简素"来。如今素白梅瓶换成了春带彩玉壶春瓶,光秃秃的落地灯罩上紫纱,连烛火都变得温软起来。

她恍惚想,这些变化与我有关吗?

白雪亭在卧房瞧见了宫莲给她置办的新衣,想着今天天色已晚,过会儿就要睡了,便也不再换新的。只挑出玉色抹胸、红春色勾金丝昙花细褶长裙并一件湘妃色大袖衫,预备明日穿上。

杨谈回来时,她才梳洗完,一身清清爽爽,她细细嗅过,苦药味已散尽了。白雪亭坐在镜前梳头发,忽然间杨谈走到她身后,眼神对着镜子里的她,平声问:"明天还去吗?”

她还没来得及回复,杨谈就等不及接道:“别去了吧。”白雪亭沉默了一会儿,在镜中与他对视,徐徐道:“为什么?”杨谈回答得很快,像是早就想好了:“殿下病重,我一是朝臣,二顶着杨家的名头,无论如何也该去探望探望他,哪怕是做做样子。你难道想和我一起去?”

他这解释很合理,毕竞白雪亭在舒王府这几天,迎来送往不少官宦,包括太子殿下在内,哪怕他们都进不了放鹤楼,在山下正堂坐一坐总是要的。至于旁的……

她既是舒王从前的未婚妻,一个人频频去王府已经是不大守规矩,若再和杨谈一起,恐怕杨家那些族老真能气死过去。白雪亭不怕他们死,但不想让他们的死给她添上什么麻烦,那太不值当了。她觉得没什么拒绝的理由,于是点点头:“那你去吧。”杨谈得了她答复才满意,撑着膝盖微俯下身,又靠在她耳边问:“阿翩,你想要什么吗?”

“要送就送,问了就是不想送。"白雪亭侧过头看他,“杨行嘉,你以前送我东西会提前问吗?”

杨谈无言。

天地良心,他只是想送点称她心的。

“不年不节的…怎么还送上东西了?“白雪亭放低声音自言自语,“难道背着我干了什么缺德事?”

杨谈耳力好,听了个清楚明白。暗地里一边感慨,七月初七就在眼前,这不开窍的小祖宗真是把他折磨得够惨。一边又庆幸,她既没想起这一茬,说明和傅清岩也没有七夕之约。

他虽败给她了,但傅清岩也没赢啊。

他至少还有一纸婚书,傅清岩有什么?不就仗着病躯孱弱惹她怜爱吗?如此一想,杨谈心里舒畅多了。

隔日清早,杨谈拜会舒王府,意料之外的,侍从告诉他,端王府也有人来,眼下舒王正在放鹤楼见客。

一般舒王府来客,到山下正堂就停了。放鹤楼是座药窟,寻常人不爱上去,舒王那身子骨大部分时间也下不来。

端王殿下是个再惫懒不过的人,平日他对这个病重的弟弟连面子功夫都懒得做,今日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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