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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绡卧怨殃(十四)(1 / 2)

第45章红绡卧怨殃(十四)

北园闹开后,红渠为这事儿抓心挠肺,寻了个机会偷偷跑进望春台,一把抓住行色匆匆的宫莲,白着脸问:“宫莲姐姐,少夫人……少夫人会不会打死我啊?”

宫莲正是着急的时候,少爷少夫人不知在北园闹成什么样子,少夫人竞是病怏怏被抱回来的,细细一把腰折起来,似是疼得受不了了。望春台就宫莲一个侍女,上要管请大夫开药房,下要张望两口子别再吵起来,根本无暇搭理红渠。她摆摆手打发她:“现在少爷少夫人没空管你,你夹紧尾巴做人,安生两天,他们不至于拿你个小喽啰开刀。”

语罢,也不管红藻在身后追问,匆忙端着刚煎好的药推门进去。傍晚时分,屋里晕开浅浅暗红,金丝勾勒鸳鸯的帷帐放下一半,影影绰绰看见深赤红的背影,劲瘦英武,将少夫人纤细的影子挡了大半,只露出一角珍珠白的衫裙。

方才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眼下怎么胸贴背地抱在一起,宫莲心里奇怪,面上却只低下头,平声道:“少爷,药煎好了。”“搁下吧。”

宫莲立刻道"是”垂首退下。

她关上门前隐约听见,少爷似是温温和和地唤了一声“阿翩",近乎是哄了。少爷何曾这么哄过谁?

屋内,白雪亭耳边嗡鸣仿似还没好,腹中又疼得厉害,她把自己整个人折起来,掌心紧紧捂在小腹,也难以缓解那股刺麻的阵痛。倒不是什么急病,只是她癸水期间腹痛的老毛病又犯了。在西京的后两年,魏渺和杨谈为她遍寻名医调理,她这毛病其实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甚至十五岁后离开长安流浪人间,总共算来也没犯过几次。因而卷土重来,实在让她难以招架。

“阿翩,张嘴。”

杨谈把勺子递到她嘴边,才抿了口,白雪亭就觉得苦,她偏了头,唇齿紧闭。

“越活越回去了。“杨谈半环着她轻声道,“以前不是不怕苦吗?”她虚弱归虚弱,嘴巴却一点不肯让:“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人心都变了,何况口味?”

声音冷冷淡淡,回环在杨谈耳边。

他恍然回神,才发现即使他又能重新环抱她、为她喂药,做离她最近的那个人,也回不到从前。他们之间本就是一步差错,天涯之隔。杨谈还能帮她洗染血的衣裙,为她添一炉烧暖的炭火,只是他再看不见她满足到眯起的眼睛,更得不到她全心全意的依赖。她还愿意倚靠在他臂弯,是因为她现在很累,没有别的选择。白雪亭徐徐撑起身子,从他手里拿过碗一饮而尽。“喝完了。“她用袖子抹掉唇上残余药渍,随手将碗一搁,背过身,一副不愿搭理他的架势,“你去北园吧。”

杨谈打定主意今天要消了废贤妃这个隔阂,反问她:“我为何要去北园?”“你心上人的女儿受了我的委屈,你不去安慰她,陪我做什么?"白雪亭寒声讽刺。

杨谈提高了声音,“我根本不喜欢废贤妃!”他单手握住她两只伶仃手腕,逼她转过来看着他,几近无可奈何地自证清白:“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

白雪亭避无可避地直视他,她几乎立刻低下头,却被杨谈抬手捏住下巴,迫她仰头看他。

“你看过我所有与家中来往的书信,甚至亲眼见过来蓬庐探望我的废贤妃,我们如何相处你知道得一清二楚,阿翩,你怎么会觉得我心仪她?”白雪亭发髻散乱,绸缎般披在肩头,眼睛因睁开太久而酸涩,泅出一点点湿意。

她不愿回答杨谈的逼问,她自己不知道答案吗?因为只有打心底认为杨行嘉真的觊觎过废贤妃,她才能对当年泼的那盆脏水释怀,她是在自欺欺人。

她讽刺杨行嘉变了,她又哪里没变呢?

“是,我是在骗自己求一个安心。"白雪亭笑了一下,“如何?满意了?我就是手段这么低劣的人,你现在可以更恨我了。”她面色浮白,唇却异样的红,头发披散,蓦然有种自暴自弃的美感。杨谈心心里堵得慌,松了掐着她下巴的手,自嘲道:“我恨你什么?我从来都恨不起你。”

她哭了他舍不得,她笑了他松口气,但凡白雪亭三个字出现在脑海里,杨谈就只能缴械投降。

她要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她变坏了,都是他的错。他扼死了她生命里最后一颗希冀的种子,他要为此承担后果。白雪亭别过头:“别说了,我不想听。”

于是杨谈妥协闭嘴,扶着她躺下,在她小腹处添了一层薄被,上头放着烘暖的手炉。

他和衣倚在床头,不知死活道:“以前你疼得厉害的时候,也总让我躺在边上。”

她说他像个火炉,身上总是暖和的。

尤其掌心,隔着衣裳贴上去揉一揉,过一会儿她就活蹦乱跳了。白雪亭平躺着,木然道:“那时候还小。”杨谈笑了笑,要是那会儿她再大几岁,他也不会答应和她同榻。她闭上眼,冷冷道:“我困了,你再说话就滚出去。”杨谈帮她掖好被角,听她逐渐变得绵长的呼吸声。他近乎贪婪地求着这一刻仿似从前的宁静,细细端详她逐渐回了血色的脸颊,小小一个,他一掌覆盖还有盈余。

她太漂亮了,越长越好看。纤长的睫毛好看,秀气的鼻尖更好看,睡着时没了阴森的鬼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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