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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水芬(3 / 4)

。她的语速较慢,但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楚金根实施的性虐待不仅是为了满足欲望,更是要彻底摧毁受虐者的人格、意志和希望,看着一个鲜活的生命在自己手中枯萎、扭曲,是他权力感的最大证明。”

李振良咬了咬牙:“魔鬼!”

刘浩然第一次接触这类变态,后背有些发凉。姜凌问苏心婉:“你妈嫁给楚金根的时候,心言几岁?”苏心婉:“八岁。”

姜凌再问:“心言是什么时候改姓的?”

苏心婉想了想:“十岁。”

姜凌:“他变得神经质,半夜梦里发出惨叫是不是从十岁开始的?”苏心婉脸色苍白,拿笔的右手指节因为紧握而泛白,艰难地吐出一个字:“是。”

姜凌道:“那就对得上。两年时间,足够楚金根把你母亲改造成一个塑造成一个完全依赖、恐惧、服从于自己的"物品。而当你母亲完全臣服之后,楚金根便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而孤苦无依,只能依赖他生存的你和心言,就是他最好的目标。”

苏心婉打了个寒颤。

被她刻意遗忘的往事,突然就在脑海里翻涌出来。那年苏心婉十四岁,上初中,身体已经开始发育,她有了性别意识,也察觉到楚金根看她的眼神不对劲。她将胸部勒得很紧,平时走路总是含着胸,就怕被楚金根发现自己那越来越丰满的女性特征。有一天晚上在家里洗澡,有人试图拧开厕所,那持续不断的卡塔声,让苏心婉心惊肉跳。她迅速关水龙头,慌手慌脚地穿上衣服,一开门就看到继父楚金根好整以暇地站在面前。

楚金根的眼睛在她的胸脯处打转转,带着粘稠的恶意。他还伸出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笑着说:“婉婉长大了啊。”苏心婉怕得要死,尖叫了起来。

是弟弟楚心言背着书包冲过来,一把将楚金根推开,伸开双臂挡在苏心婉面前,大声说:“别碰我姐!”

卢到这里,苏心婉颤声道:“是,楚金根曾经试图侵犯我,是我弟救了我。”

姜凌的眼睛里有了丝怜惜:“是他救了你。”苏心婉感觉眼前景物在旋转。

她喘不上气来。

姜凌冷静的眼神,让她终于回过神来。

苏心婉定定地看着姜凌,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悲哀:“是心言,是他转移了楚金根的注意力,这才换来我的安宁。”姜凌的表情很严肃:“心言很善良,也很爱你。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帮助他摆脱恶人,找回公道。你先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不要哭、不要逃避。别怕,你是警察。”

是,我是警察。

一名守护人民群众安全的警察。

苏心婉深呼吸,压下内心涌上来的悲伤、愧疚与痛苦。“明白。”

说完,她拿着笔继续做记录。

姜凌继续分析楚金根的犯罪动机。

“家庭是一个相对封闭的环境,胡水芬的懦弱和共谋提供了保护伞。心言成为楚金根最安全、最方便的发泄渠道,承载了他所有的暴虐、阴暗和扭曲欲望。”

“在楚金根极度扭曲的认知里,他对心言可能有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他不能容忍心言脱离他的掌控,比如反抗、寻求帮助、甚至表现出独立思想,这会被视为背叛。”

“好,问题来了。”

“占有欲那么强的楚金根,为什么能够容忍心言报考外地大学,并且让他顺利就读?”

刘浩然与李振良也陷入思考。

对啊,楚金根不是视心言为禁脔吗?为什么会放他离开?想到刚才姜凌让他们去查近十年的失踪人口,李振良恍然大悟:“他找到了新的受虐者!”

就像他会有了楚心言所以放过苏心婉一样,因为有了新人,所以暂且放过楚心言。

姜凌肯定地点头:“对,有这个可能。”

刘浩然举了举手,弱弱地问:“有没有可能,是胡水芬承担了受虐者这个角色?″

苏心婉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

母亲,真的会良心发现,以己身饲鹰,以求楚金根放心言自由?对上姜凌冷静的眼神,苏心婉迅速清醒:“不可能!如果她真的想放心言自由,不会每年寒暑假都哀求他回家。”

姜凌道:“人都有两面性。她或许卑劣,但也是个母亲。有没有可能,她与楚金根谈的条件,就包括心言必须寒暑假回去呢?”苏心婉感觉自己被斧头劈成两半。

一半自己在疯狂地叫嚷着:妈妈是罪人!她没有保护好我们,她自己受苦不算,还要把心言送进地狱。

可是,另一半自己在哀哀哭泣,努力为母亲辩护:她也是个受害者,是个可怜人。她至少把我们养大,又供我们上了大学,她在夹缝中求生存,也不容易姜凌察觉到了苏心婉的异样,沉默不语。

不过,这一回苏心婉很快便回归正常,声音冷静:“那,有罪论罪,有恩论恩吧。”

人性复杂。

人不是非黑即白。

亦不是非善即恶。

姜凌点了点头:“很好。大家的猜测都有道理,因此我才让你们三个去派出所找找,有没有近十年的人口失踪案。”刘浩然这回反应比较快:“为什么是近十年,楚心言今年大三,只要查查近三年的失踪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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