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瑾看了眼赵员外,今天这场合闹起来的确也不好,何况他若是真和这赵员外结了仇,日后他离开了,阮莹又该如何?
裴时瑾与阮莹一道寻了个位置坐下,阮莹的手还拉着裴时瑾的胳膊,好似惊魂未定。
“子玉哥哥,吓死我了,还好你来了。”
裴时瑾视线瞥了眼她拉着自己的手,道:“你不该一个人和他说话。”
阮莹吸了吸鼻子:“我知道……可是我爹逼我……”
她垂下脑袋,两句话的功夫眸子里就盈满水雾。
裴时瑾叹了声,他不是怪她,只是好心提醒。她到底是个娇弱的姑娘,面对心存恶念的男人,压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阮莹松开他的胳膊,偷偷抹眼泪。
裴时瑾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担心你。”
阮莹点头:“我知道的……”可鼻尖还是红彤彤的,惹人垂怜。
她咬了咬唇,说:“子玉哥哥,方才为了拒绝赵员外,我骗他说,你是我的相好……你会生气吗?”
她说完,又垂下脑袋。
裴时瑾:“我不生气。”
若是这样能帮她挡掉这件事,也可以。
阮莹微勾唇角,又揉眼睛,“子玉哥哥,你真好。只是这个赵员外不是省油的灯,他肯定会让人去打听我们俩的关系,这段时间恐怕还得麻烦你,假装一下我的……情郎。”
说到最后两个字,阮莹的声音几乎听不见,白皙的面颊更是浮上一层羞涩。
“可以。”裴时瑾应下。
他原以为这不过再简单不过的事,可原来竟……有些难。他做过战场上的无名小卒,也做过骁勇善战的将军,更做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是没做过别人的情郎,不知道原来做情郎要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