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张羽正率领弟子们修炼太极剑法,忽然,六十四面令旗组成的太极阵逆转,张羽口吐黑血,惨叫道:“有人在阵眼换了狼眼石雕!”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喉间赫然插着一枚狼头毒针。
石飞扬打狗棒点地,竟将石雕震碎,露出里面用活人皮肤绘制的秘道图。
他翻身下马,碧绿打狗棒在石阶上一顿,竟震落了牌坊上的千年铜铃,怒喝道:“岳辉群,你这狗贼,既然敢换了太极阵的狼眼石雕,何不现身一见?”
话音未落,太极阵中突然腾起血雾。
岳辉群的紫袍从令旗后飘然而出,手中长剑吞吐不定,正是华山剑宗的“狂风十三剑”。他鬓角青筋暴起,剑尖直指石飞扬,怒骂道:“好个丐帮妖徒!三番五次坏我大事!华山派与你前世有仇吗?哼!”
石飞扬讥讽道:“岳掌门何必装腔作势?”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又嘲笑道:“从少林的血图腾到武当的人皮地图,天狼卫的印章可还在你袖中?”
岳辉群瞳孔骤缩,狂风十三剑骤然再发动。第一剑“狂风快剑”撕裂空气,第二剑“暴雨梨”罩住石飞扬周身大穴,第三剑“风卷残云”直取他咽喉!
这三剑快如闪电,剑风刮得地面碎石乱飞,竟在石阶上划出三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石飞扬不退反进,打狗棒舞出一招“棒挑癞犬”,精准点中岳辉群手腕。长剑脱手的刹那,岳辉群竟从袖中抖出十三枚毒针,组成狼头形状射向李暮雪,恶毒地骂道:“小贱人,一并去死吧!”
“哎呀!”李暮雪惊呼着倒入石飞扬怀中,看似惊慌失措,指尖却已勾住毒针。
石飞扬抱着她旋身避开,打狗棒顺势划出一招“恶狗拦路”,将岳辉群震退三尺,又语气焦急地道:“暮雪别怕,”却未察觉怀中女子袖中的寒光。
岳辉群见毒针失手,狂喝着握着“追魂剑”,剑身泛着幽蓝,显然淬过剧毒,又狂妄地道:“石飞扬,尝尝我华山剑宗的真正实力!今日,你必须死!否则,天理难容!”他的狂风十三剑升级版“狂风骤雨”轰然发动,十三道剑影如鬼魅般笼罩石飞扬,每一剑都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
石飞扬冷哼一声:“天下武功出少林,悟然大师在此,轮不到你岳辉群以武作恶!”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透明如冰。
他将李暮雪轻轻推开,打狗棒突然暴涨三尺,使出打狗棒法的最精妙招式“天下无狗”!刹那间,四面八方都是棒影,劲力所至,令旗纷纷断裂,碎石腾空而起,竟在半空组成一道铜墙铁壁。
“不可能!”岳辉群连连惊叫,其剑影被棒风绞碎,虎口震裂,鲜血滴在狼头令旗上。
石飞扬欺身而上,棒尖挑起他腰间的狼头令牌,愤然质问道:“岳辉群,这半枚令牌可还认得?”
令牌落地的瞬间,岳辉群突然撕开衣襟,露出胸口的狼头刺青,仰天长啸:“天狼卫万岁!”他狂笑着拍出双掌,掌心竟渗出黑血,阴险地道:“石飞扬,陪我一起下地狱!”
这是天狼卫的“血祭大法”,以自身之血催动蛊毒。石飞扬瞳孔骤缩,琉璃肌肤泛起漩涡吸力,竟将黑血尽数吸入掌心,蓦然施展“邪血劫”神功!
他指尖红光暴涨,岳辉群惨叫着倒飞而出,身体迅速干瘪,最终缩成一具干尸,胸口的狼头刺青却越发鲜红。晨雾在泰山玉皇顶翻涌,石飞扬的琉璃肌肤在晨曦中流转着温润的光。
李暮雪望着他腰间若隐若现的鹿皮袋,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带——那里面藏着能令天狼卫总坛震动的密信,而她的袖中,还藏着未发的毒针。“大哥,潼关战事紧急……”她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目光却贪婪地扫过石飞扬揽着她腰肢的手。
那只手的肌肤通透如玉,内力运行时竟隐隐有漩涡吸力,令她暗藏毒针的袖口都微微发颤。
石飞扬却含笑打断她的话,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含情含笑地道:“暮雪可知,泰山日出与天山雪月,并称武林两大绝景?”他手腕轻扬,鹿皮袋中突然飞出一团火焰般的羽毛,在半空化作朱红色巨鸟。
那鸟翼展数丈,尾羽如流霞飞泻,正是“朱雀”神禽。
李暮雪惊呼出声,下意识地躲入石飞扬怀中。
这并非全然作态——突厥虽有海东青,却从无此等神鸟。她感受着石飞扬胸膛沉稳的心跳,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心中却在飞速盘算:若能借此鸟直捣长安……
朱雀振翅之声如战鼓擂动,载着两人直上云霄。
李暮雪透过帐篷的丝绢望去,只见云海在脚下翻涌,仿佛突厥草原的万顷碧波。可这美景却让她指尖发冷——她想起临行前首领的命令:“若得石飞扬真心,便用‘情蛊’控制他;若不成,便取他性命。”
“在想什么?”石飞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戏谑。
他不知何时已揭开她发髻,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与他琉璃般的肌肤相映成趣。
李暮雪强作镇定地转身,强颜欢笑夺道:“怕这神鸟不听话!”却撞入他深邃的眼眸。
那双眼眸在高空阳光的照射下,竟呈现出冰蓝与琥珀交织的奇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