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着水火棍,怒骂道:“石飞扬,你已无路可逃,还不束手就擒!”石飞扬朗笑出声,笑声震得城门上的铁环嗡嗡作响,反唇相讥道:“逃?我为何要逃?”
他突然欺身而上,快如鬼魅,金吾卫的水火棍尚未及身,已被他以“移接玉”尽数震飞。玄霜刃出鞘三寸,刀气割开一名校尉的衣甲,露出里面暗藏的突厥狼头护心镜。
“大家看!”江采萍高声疾呼,梅纹剑挑起飞落的甲片,“这便是杨国忠私军的装束,狼头图腾,分明是突厥人的标志!”围观百姓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曾被强征去江南做工的老汉突然冲出人群,扯开衣襟露出背上的鞭痕,大吼道:“这位侠士所言非虚!小人曾被抓去太湖工坊,亲眼见到他们打造刻着狼头的兵器!”
“我也见过!”一个卖葫芦的小贩挥舞着扁担,怒吼道:“上个月在东市,亲眼见杨府家丁运送的箱子里,滚出刻着胡文的箭头!”群情激愤如燎原之火。
石飞扬见状,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泛起透明光泽。他双掌化刀,百胜刀法的“观沧海”轰然施展,掌风掀起漫天尘土,将附近杨府张贴的谣言告示尽数撕碎。更惊人的是,他竟以内力震碎了城门旁的石狮,露出石狮腹中杨国忠私藏的突厥密信。
“奸相卖国!”不知谁喊了一声,百姓们顿时如潮水般涌向杨府。石飞扬揽着江采萍跃上城墙,玄霜刃在阳光下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铿锵地道:“采萍,你看这长安的民心,终究是向着天地正气的。”
江采萍望着城下沸腾的人群,美目流转,激动地道:“石郎,还记得李太白的诗吗?‘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她的声音温柔却坚定,梅纹剑轻轻插入城墙砖缝,惊起一群衔泥的春燕。
此时,李白正坐在酒肆二楼,将酒葫芦里的酒一饮而尽。
他望着街头涌动的人潮,突然抓起狼毫在粉墙上疾书:“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墨迹未干,便有丐帮弟子用朱砂将诗句描红,宛如为这长安城打上一道正义的烙印。
当杨国忠的轿子在愤怒的百姓面前被砸得粉碎时,石飞扬站在钟楼顶,琉璃肌肤映着落日熔金。他想起在江南水寨浴血奋战的夜晚,想起江采萍为护证据中箭时的决绝,突然仰天大笑。这笑声穿过层层迭迭的宫阙,惊起归巢的鸦群,在长安城的上空久久回荡。
“石郎,在笑什么?”江采萍低声问,不知何时已来到他身边,手中捧着刚从百姓手中接过的热茶。
石飞扬转头望向她,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正气凛然地道:“我在笑这天下民心,终究是刀剑难敌,奸佞难欺。”
他接过热茶,琉璃肌肤的寒气与茶汤的热气交融,在空气中凝成细密的水珠,又感慨地道:“你听,这长安的百姓在欢呼,他们呼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这天地间,永不熄灭的正气。”
城下的欢呼声浪越来越高,汇成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石飞扬揽着江采萍的腰肢,玄霜刃与梅纹剑在夕阳下交相辉映。
李白的诗句在晚风中轻轻吟唱,如同一支永不熄灭的火炬,照亮了江湖与庙堂的每一个角落。
石飞扬和江采萍离开长安,回归江南,此时,石飞扬颇感身心疲惫,想到太湖飘渺峰看看雄樱会的群雄墓碑,便携带江采萍回移宫隐居。
江南的梅雨裹着铁锈味,将青石板路浸成暗红。石飞扬揽着江采萍掠过高耸的马头墙,玄霜刃在腰间嗡鸣如兽,琉璃肌肤泛起细密冰纹——这是自千里之外血手盟总坛覆灭后,第一百零三次感知到杀意。
“石郎,西南角的油纸伞……”江采萍话音未落,三柄淬毒匕首已破风而来。
石飞扬足尖轻点飞檐,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身形如惊鸿照影。玄霜刃划出半轮冷月般的刀芒,正是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红尘”。
刀气纵横间,三名黑衣杀手的咽喉同时爆开血,染红了街角“同福客栈”的酒旗。
客栈二楼的雕木窗突然洞开,华山派叛徒岳青锋的师弟“玉面判官”黄英伦斜倚栏杆,折扇轻摇,讥讽道:“好俊的功夫!可惜这趟镖,你们是保不住了。”
他话音未落,客栈内涌出数十名手持判官笔的杀手,笔尖泛着孔雀蓝的幽光。
石飞扬朗笑出声,笑声震得檐角铜铃乱颤,嘲笑道:“保不住?我看是你们收不下这买命钱!”明玉功运转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寒气顺着梁柱蔓延,所过之处凝结出蛛网般的冰纹。
他双掌化刀,百胜刀法的“劈山岳”轰然施展,掌风如排山倒海般压去,竟将整面雕墙震得粉碎。
“玉面判官”怪叫一声,折扇展开,扇骨间弹出十二根透骨钉。石飞扬足尖轻点冰棱,施展“移接玉”神功,身形如鬼魅般一飘一引。
毒钉瞬间调转方向,钉入偷袭的杀手咽喉。玄霜刃擦着他咽喉划过,惊起一层细密的血珠。石飞扬戏谑地道:“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惹石某?嘿嘿!”
屋顶突然传来诡异笛声。江采萍脸色骤变,颤声道:“是苗疆五毒教的摄魂曲!”
只见青瓦下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