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内,摇曳的烛光将石飞扬的身影投在班驳的墙壁上。
他跪坐在紫蝶身侧,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琉璃肌肤下内力流转,他将明玉功化作丝丝暖意,缓缓渡入她体内,驱散残留的蛊毒。
紫蝶睫毛轻颤,在药力与内力的双重作用下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石飞扬专注的面容。
烛光映得他眉眼柔和,手中动作却带着难得的笨拙——此刻正用竹棒挑着半块冷掉的桂糕,试图喂到她嘴边。
“瞧你这模样,倒像个手忙脚乱的小厮。”紫蝶嗓音沙哑,却仍强撑着调侃石飞扬。
她试图坐起身,却因牵扯到伤口而轻呼一声。
石飞扬慌忙扶住她,竹棒“当啷”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背,柔声说道:“别动!那唐门的暗器淬了三种毒,若不是你用蛊虫暂时压制,此刻……”
他喉结滚动,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关切地说道:“以后不许这般冒险。”
紫蝶挑眉,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调侃地说道:“石公子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当日在幽冥蛊窟,是谁顶着蛊王反噬也要救我?”
她说话间,发丝扫过石飞扬的脸颊,带着五毒教特有的冷香,却又隐隐混着桂的甜腻。
石飞扬喉结动了动,突然从鹿皮袋里掏出个油纸包,得意地晃了晃,暖心地说道:“早料到你醒来要饿!”油纸展开,竟是几个小巧的桂酥,他柔情地说道:“方才引开追兵时,顺道从‘悦来居’后厨拿的。”紫蝶望着糕点,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她接过一块放入口中,甜香在舌尖散开,眼眶却微微发热,奇疑地说道:“你明知我五毒教弟子百毒不侵,却还……”
“百毒不侵又如何?”石飞扬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琉璃肌肤下的内力因激动泛起淡淡蓝光,亲昵地说道:“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爱使小性子的姑娘。那日你为我挡下蛛王的毒刺,我便想……”他突然顿住,耳尖泛红。
“便想什么?”紫蝶反问一句,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在寂静的破庙中格外清晰。
石飞扬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传来明玉功特有的温热,怜爱地说道:“便想把全天下最好的解药都炼给你,想护着你闯遍江湖,想……”
他突然掏出个小匣子,里面躺着只栩栩如生的银蝶,翅膀上镶嵌着细碎的蓝钻,佯装害羞地说道:“还想让这只‘同心蝶’,替我说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紫蝶望着银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伸手覆上石飞扬的手背,琉璃肌肤与她冰凉的指尖相触,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却在此刻完美相融,嗔骂道:“无赖……你这算是在求亲么?”
“若姑娘愿意,明日我便用竹棒挑着十里红妆,从扬州城一路敲锣打鼓到五毒教旧址!”石飞扬突然搂住她的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信誓旦旦地说道:“到时候定要让江湖人人皆知,我石飞扬娶了天下最厉害的姑娘!”
破庙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映着相拥的两人,而那只银蝶在烛火中闪烁,恰似两颗渐渐靠近的心,终于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里,寻到了属于彼此的归宿。
晨光熹微,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还挂着昨夜的雨珠。石飞扬蹲在巷口,用竹棒戳着地上的蚂蚁,突然贼兮兮地转头问道:“紫蝶,你认为这些蚂蚁是否也在寻找伴侣?”
紫蝶倚靠在斑驳的砖墙旁,她那冷艳的面容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奈,娇嗔地骂道:“石飞扬,追兵随时可能到来,你还有心情观察蚂蚁?”她腰间的琉璃蜂箱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在回应主人的焦虑。
石飞扬突然跳起,从鹿皮袋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半块被咬过的桂糕,淡定地说道:“别担心!我早已用‘调虎离山’之计,在城西布下了蛊虫迷阵。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说着,他便要将糕点塞入紫蝶口中。
紫蝶侧头躲开,却被石飞扬用竹棒拦住去路,石飞扬霸气地说道:“躲什么?这可是我从玉面王爷的厨子那里抢来的!”见她仍旧不接,石飞扬突然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他调侃地说道:“娘子……你再不赏脸,我可要学那孟姜女哭长城了!”
“谁是你娘子!”紫蝶嗔骂一句,耳根泛红,却还是接过了糕点。她咬下一小口,余光瞥见石飞扬正注视着自己,琉璃般的肌肤下,内力随着心跳轻轻波动。
石飞扬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额头,亲昵地说道:“紫蝶,你说我们这样打斗,是否像秦琼和单盈盈?”他说话时,身上桂与草药的香气扑面而来。
紫蝶突然甩出蛇形软鞭,却只是轻柔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娇嗔地斥责道:“少用这些故事来哄骗我。上次你说要学‘草船借箭’,结果却把我的蛊虫全喂给了鱼!”
话虽严厉,眼中却隐藏着笑意。石飞扬反手握住软鞭,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解释说:“那只是情急之下所为!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比起秦琼和单盈盈,我倒觉得我们更像是牛郎和织女。”
“就你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