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风沙尽头,与念念不忘的人,撞个满怀。
夜风裹挟着砂砾,在乔山之巅呼啸盘旋。
石飞扬正用天蚕丝串着烤糊的山鸡,对着楚红绡挤眉弄眼:“瞧见没?这叫‘焦香四溢’牌叫鸡,独家秘制,吃一口能赛过活神仙!”话音未落,忽闻山间传来一阵阴森的铜锣声,三十六盏绿油油的孔明灯刺破夜空,在云端勾勒出狰狞的鬼脸图案。
“哟呵!这是哪家办丧事?”石飞扬竹棒挑起半块鸡骨头,对着天际晃了晃,“该不会是来蹭饭的吧?”楚红绡玉笛横胸,美目警惕地扫视四周,却见山道上涌出密密麻麻的黑影,为首之人手持漆黑长幡,幡面绣着惨白的骷髅头,正滴着腥臭的黑血。
“李二!交出《万毒归宗》,饶你全尸!”长幡一挥,一名独眼老者越众而出,他的独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幽蓝光芒,右手竟是一只布满毒腺的变异兽爪,“我乃消灾帮‘毒爪阎罗’,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幽冥百毒手’的厉害!”
“毒爪?正好给我的烤鸡加点料!”石飞扬突然掏出个油纸包,迎风一抖,漫天洒下的竟是辣椒粉与孜然粉的混合物,“各位尝尝小爷的‘西域魔鬼调料’,包管辣得你们灵魂出窍!”风沙卷起调料粉末,瞬间弥漫战场,消灾帮众人被呛得涕泪横流,阵脚大乱。
“雕虫小技!”毒爪阎罗怒吼一声,兽爪拍出,空气中顿时弥漫起浓烈的腐臭味。
石飞扬不慌不忙,竹棒舞出“恶狗拦路”,碧影翻飞间,竟将毒爪上的毒雾尽数挑向天空。
他左手扬起,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银龙出海,缠住对方手腕,内力注入的刹那,毒爪阎罗惨叫着倒飞出去,七窍喷出黑血,兽爪竟在地上融化成一滩腥臭的脓水。
“还有谁?”石飞扬晃着染血的竹棒,对着敌阵大喊,“小爷这儿缺洗碗工,打赢了管饭!”话音未落,三道黑影如鬼魅般扑来。
为首的是个身着红衣的妖娆女子,手中软鞭上缀满倒刺,鞭梢吞吐着紫黑色的毒雾;两侧则是一对孪生兄弟,手持锯齿状的弯刀,刀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咒文。
“小心!这是消灾帮的‘三煞夺命阵’!”楚红绡玉笛吹奏,清越的笛声化作音波,试图扰乱敌阵。石飞扬却突然摸出个唢呐,对着软鞭女子吹起了《小苹果》:“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随着音律化作丝线,缠住软鞭,猛地一拽。
女子收势不及,竟将孪生兄弟中的一人抽得皮开肉绽。
“臭小子,纳命来!”孪生兄弟暴怒,弯刀舞成两团寒光,施展出“血影连环斩”。
石飞扬施展出“幻魔步”,在刀光中穿梭如蝶,竹棒点出“蜀犬吠日”,精准击中两人手腕。
天蚕丝趁机射出,如蛛网般缠住二人咽喉,内力运转间,两人惨叫着倒飞出去,撞在山壁上,脑浆迸裂。其中央,毒雾突然变得浓稠如墨。
一名黑袍人踏着骷髅头铺就的“道路”缓缓走出,他的脸上戴着青铜面具,额间镶嵌着一颗血色宝石,手中握着一根丈二长的“摄魂幡”,幡面隐约可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在其中挣扎。
“我乃消灾帮帮主‘无常帝君’,李二,若不交出《万毒归宗》,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帝君?”石飞扬突然掏出个镜子,对着对方照了照,“您这造型,确定不是从戏台子上跑下来的?”摄魂幡猛地挥动,黑雾化作巨大的厉鬼虚影,张开血盆大口直取石飞扬。
石飞扬施展一招“落水打狗!”竹棒重重击在虚影眉心,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如暴雨般射出,缠住无常帝君周身大穴。内力倒灌的瞬间,帝君惨叫着面具碎裂,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还有谁!”石飞扬竹棒挑起无常帝君的冠冕,对着满地狼藉的敌阵大喊,“小爷的表演还没结束呢!”
忽闻远处传来马蹄声,宇文成都骑着一匹烈焰般的战马,镏金镗在月光下泛着嗜血的红:“李二,你竟然敢谋反?哼!陛下着某家率部来拿你,!”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得正好!”石飞扬晃了晃手中的冠冕,“正愁没人给我当观众呢!楚姑娘,咱们给这位宇文将军来个压轴好戏如何?”楚红绡玉笛轻扬,清越的笛声与石飞扬的唢呐声交织在一起。
血色残月将乔山染成修罗场,石飞扬竹棒挑起块带血的太岁肉瘤晃悠:“这玩意儿炖火锅估计得腥,不如喂朱雀?”话音未落,山道间突然响起铁蹄踏碎骨殖的声响,三百玄甲铁骑如黑色洪流奔涌而至,每匹战马额间都嵌着寒光凛凛的倒钩,竟是宇文阀的“钩魂铁骑”。
“来得正好!小爷有丰盛的晚餐吃啦!嘿嘿!”石飞扬突然掏出个万筒,对着铁骑队伍乱晃,“小朋友们,要不要看会动的皮影戏?”
他左手掌心吐出的天蚕丝顺着筒口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无数镜面,将月光折射成刺目乱芒。铁骑阵脚顿时大乱,战马被晃得人立而起,将骑手纷纷甩落,倒钩铁链互相缠绕,瞬间绞杀数十人。
烟尘未散,十二名蒙着青铜鬼面的高手踏着尸体跃起,手中判官笔泛着蓝汪汪的毒光。
为首者甩动锁链,链头的骷髅头突然张开血盆大口:“李二,尝尝我‘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