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府的态度。爹爹和阿娘根本不在乎,因此他有恃无恐。所以,我现在想想,我其实更恨国公府。”“我知道你也很恨国公府,对吧?”
庄衡没开口,愣愣地看着她。
“在我嫁过去之前我便知道了,国公府和李家有桩秘密的交易。现在我嫁进了李家,我知道的便更多了,这桩交易不止这两家,还有一个谢家,所以,你的婚事根本不纯粹,你和它都是被献祭的。”庄衡慢慢道:“三姐姐,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知道。”庄初不解道:“那你为何还心甘情愿地要嫁进谢家?”“因为我什么都做不了。”
“你能做,谢侍郎在你那边。”
“他.……”
“他和谢家根本不是一条心,我早就看出来了,否则他也不会不同意你嫁过去。你若是帮他,兴许你就能得救了,至少他能护你一时周全。”“可是阿姐告诉我,我应该离开,所以我想好了,我要逃走。”庄初笑了声,“逃走?这件事很大,牵扯到这么多人,你逃了,他们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必定会再把你找出来,你怎么便不明白?二姐姐不明白此事有多重大,所以才会劝你离开,可我嫁进李家后才发现,此事双方都是图穷匕见,不可能善罢甘休。”
她紧紧盯着庄衡道:“我知道你恨国公府,那你为何不同谢侍郎携手?若此事是谢侍郎那边赢,你大可再逃走去过你想过的日子,天下太平。你若什么者都不做,那便是真正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庄衡脑中有些混乱,想了想,对她道:“"三姐姐,你且容我想想。”其实庄初说得对。
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说的那样,双方已经到了图穷匕见的时候,那么她若是逃了,哪一方都会把她找回来。
事情没有一个了断,她便永无宁日。
之前确实是她想得太简单了。
而且她确实很恨国公府,恨谢家。更何况,她怎么能自己逃走,再看着庄初在这样的水深火热之中呢?
即便谢容与是原书中的反派,但现下她是有用的,他便不会杀了她。等到事情了了,她自然可以再溜走。
只是,如果败了……
庄衡摇头,一定会胜的。
虽然原书中谢容与的结局似乎并不太妙。
但谁说不能改写结局呢。
庄衡一直是个乐观的人,坚信自己不会死的。于是她想了很久,终于对庄初道:“三姐姐,你说得对,我想明白了。只是你……”
“如果可以,你去见谢侍郎的时候,告诉他,我虽没什么用,但如今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李家的事,他想知道什么,我都会上心。”“可是,你若是被发现……”
“这些人必须死,否则我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你不必担心我。”庄衡看着她,顿了顿,“那你若是想好了,我便找机会去见谢侍郎,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他。”
“要快。”
“好,我会的。我能写信给你吗?到时若是成了,我写信告诉你。”“不必,我担心会有人发现。若是谢侍郎同意,你便将我房中留下的随便一件首饰送给我,我看到自然便明白了。至于我日后如何向外传信,谢侍郎自象有法子。”
庄初话音刚落,便听见房外有脚步声,细细一听还有周氏的声音,“三姑娘和谁在说话?”
“是四小姐来了。”
她顿时狐疑道:“她来做什么?”
尔后庄蒋便看见了周氏的脸。
她立刻起身,对着周氏道:“许久未见三姐姐了,我便来陪三姐姐说说话。既然夫人来了,那我便回去了。”
周氏上下打量着两人,心中虽疑惑,却又实在挑不出问题,只能蹙眉道:“下去吧。”
庄衡又看了庄初一眼,这便回了自己的房中。她一直都是个做事很果断的人,一旦决定了就会去做。她仔细想了想,但却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找到谢容与。她其实从来都没有主动找过谢容与,但她却总是在很多意想不到的地点和时候碰见他。
等到她想到找他的时候,才忽然明白,其实他次次都能找到她,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这件事情他一直都在做。也是有些……可贵。
申时,庄初准备回李家。
庄衡去送她,两个人心意沉沉,其实也不必说什么。庄初冲着她笑了笑,便上了马车。
她忽然明白庄初为何要抱着这样的决心了。李家于她便是阿鼻地狱,而她翘首以盼地终于能回国公府,便把所有希望压在了她的身上。
因为现在能帮到她的只有她。
但庄衡到现在也没想到和谢容与见面的好办法。她垂头丧气地回房,看见几个婢女说说笑笑地经过,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国公府里可是有谢容与的眼线的。
她找到那个眼线便好了。
那个人一定会帮着自己报信。
那么,怎么找到那个人?
她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那只失而复得的耳珰上。这只耳珰便是那个人捡到,交给谢容与的。当初她被关在祠堂,那个人便用一方帕子包住金簪送给她,告诉她谢容与会救她。
只是现下金簪又被谢容与收了回去,但她兴许可以用那个帕子包住这只耳珰。
若那个人能捡到,送给谢容与,兴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