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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46(1 / 2)

第46章第46章

孟寒初自以为能够控制很好的情绪,他以为能将谢别安哄回来,在这一刻分崩离析,所有的难能自已,都溅成了碎末,飘零在地,随着血沫一同缓缓地悲哀流淌。

他张了张唇,怔怔地看着谢别安,喉间似乎涌出了一团幻觉似的血气,叫他极难开口,又往前踏了一步,似乎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地压了下去,像是害怕惊扰到谢别安一般。

谢别安没有他,治好了眼睛,也治好了哑疾,似乎一切都过得很好。只要没有他。

那他还愿意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雨越下越大了,顺着冷风飘打在谢别安的脸上,冰冷一片,打湿了他垂落下来的鸦睫,遮掩去谢别安眼中杂乱不堪的神情。“别安……"孟寒初终究还是开口,千万般的话语想要从他口中脱出,却是化作两个字缠绵悱恻地溜进谢别安的耳中,犹如情人的呢喃。谢别安抬眸,一双冰冷的眸子定定地看向孟寒初,却是没有任何的声响。那句话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的力气,已经没有再多的心绪去应对孟寒初苦苦的挽留。谢别安抬手,重重地阖上了门扉。

只留孟寒初一人留在瓢泼大雨之中,睁着一双眼,雨点驱散了他的骄傲,眉目拢上一寸寸阴郁的光。

他的别安,似乎不愿意再看到他了。

谢别安一夜没有睡好,做了一场噩梦。

梦中的孟寒初不似昨夜那般摇尾乞怜,而是以前残暴的模样,将他恶狠狠地欺压在逼仄的角落,一遍一遍地逼迫自己说爱他,迫切地需要得到这个肯定的答案。谢别安只能瑟缩着身躯,避无可避,在孟寒初的威伏之下,断断续续地让他得逞,几乎哑了嗓子,连身体都被凶猛残忍的攻势打上烙印。他仿佛又回到了囚笼之中,听到了细链在空中挥舞清脆的声响,手腕是那般的疼痛,简直钻进了骨子里,以及孟寒初那挥之不去的冷峻双眸,无一不让他感到深深的寒意,似乎再也逃脱不出去。

谢别安挣扎着醒来的时候,中衣背后已经薄薄地贴了一层湿汗,有些不舒服。青灰色的光线透过窗棂照进来,将屋内所有的陈设都笼罩在昏暗之中,一室沉寂无声,唯有谢别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虚眯着双眼,望着床顶悬着晃动的织幔,将胳膊枕过头顶,才稍微冷静了一些。孟寒初或许已经走了。

窗外叽叽喳喳的鸟鸣将他的思绪拉回。

谢别安起身灌了一大口水,将被汗浸湿的衣服换掉,盯着桌上剩余倒扣的一只空茶盏发呆。

门外倏忽研地传来一声倒地的声响,谢别安拉开门去看,赫然是孟寒初倒在了地上。他左手腕的伤口已经不流血了,但狰狞的伤疤看着依然触目惊心,叫人心头一跳。见到谢别安开门,孟寒初又唇角一翘,勉力支撑着身躯爬起来,唯咙发紧,是别样的哑声道:“别安,你肯原谅我了?”谢别安目不斜视地越过孟寒初的脸,去看栀子花树上挂着的香囊。昨夜风吹雨打之下,虽有枝叶的庇护,但也有几个香囊已经被打落了下来,静悄悄地躺在地上,七零八落。谢别安没有理会孟寒初,抬脚就往那边走,孟寒初紧紧地跟在他身后,见谢别安俯身去捡,便照着样子去捡一些散落在远处的香囊,献宝似的想要递给谢别安,谢别安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忽略了他,走进了门房之中。

见门房还大开着,孟寒初却手里捧着香囊,手足无措地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他并不知晓这些香囊有什么作用,但对于谢别安来说,自己空闲时候做些香囊,送给酒楼的伙计,缺不缺孟寒初手中的那几个都一样,以后再补就是了。

自己实在是不想再与他有瓜葛。

雨后的气息带着一股泥土青草的味道,闻起来很让人舒心,谢别安便没有关门,任由这股风吹到房内,散散屋内的飘散已久的烛火气。于是孟寒初像一条没人要的大型犬一样,苦着张脸站在门口,看谢别安忙碌着将香囊里的内芯拆卸出来,又重新晾晒到院内的竹竿上。在这全程,孟寒初都紧紧地跟在谢别安的身后,眼睛恨不得贴在他的脸上,生怕谢别安再一次消失一般。

而谢别安并未对此做出任何的反应,甚至将孟寒初当成一个空气人一般。孟寒初却是无比满足,只要能够看到谢别安就好。谢别安院中角落还堆积着一些竹条,这是他准备给自己编竹筐装东西用的。这是先前在青如村中便有的习惯,孟寒初原先嘴里不说,心中看不上他这般勤俭。这会儿孟寒初看到了,却是主动坐到了竹条旁,按着原先编织的纹路,一条一条交错起来编织。

孟寒初学得很快,在太阳落山之前便编好了几筐,模样板正又漂亮,十分结实,地上剩下的竹条寥寥几条,谢别安一天都躺在院中躺椅上读着话本,根本没有在意孟寒初做了什么。眼下回头一看,孟寒初一脸傻笑地看着他,背后是残存的夕阳,映着他滴汗的脸颊,分毫不见民众所传的帝王模样,反而像是干完农活归家等待妻子的农汉。

谢别安冷着一张脸,手里将书卷翻了个页,想要继续看下去。然而书卷上的字像是扭曲了一般,胡乱舞动成不同的形状,让他心烦,总是生出孟寒初那张傻笑的脸,瞬时出现在他面前。谢别安索性将书卷一按在躺椅上,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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