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说是监视下离去了。当谢别安还在为围猎大选是什么而在疑惑时,孟寒初已经小心翼翼地捧着他的面颊与他对视,像是在检查他有没有什么地方伤到一般,纵使在侍卫们以及孟寒初的眼皮子底下,根本没有伤到的可能性。倏忽,孟寒初才长舒了一口气,珍重地将谢别安紧紧拥入怀中,抱得极为贴近,紧得谢别安快要喘不过气来,半响才松开些许,谢别安不解地看向孟寒初,比划道:怎么…突然这样?
孟寒初却只是将脸埋入了谢别安的肩窝中,声音沉闷而又富有磁性,十分沙哑地道:“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了,别安。”谢别安大脑倏忽一片空白。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站在权力之巅的男人,此刻竞然会显得如此脆弱,在他面前诉说着这般的情话,居然在恐惧着会失去他,这着实让他觉得难以置信,甚至有想要重新将眼前的孟寒初拆开来看看的冲动,这似乎与他认识的孟寒初已经偏离轨道,变得不再像他自己了。但是情难自抑,或许是李惊萧带来的危机感,就连孟寒初也无法逃出这宿命一般的轮回。
但不得不说,谢别安心中是有欣喜的。这至少证明了孟寒初心中的的确确是有自己的存在,甚至带着不同于别人的欢喜,害怕失去,便是有着充盈的爱意他愿意这般哄着自己,便是最好的证明。
孟寒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而动作轻柔地抚摸着谢别安的发丝,像是情人间最亲密的呢喃一般,动作做得淋漓尽致,丝毫没有破绽。想到这儿,谢别安回手拢住孟寒初,也给予了他同样的暖意。却无人发现在长亭之外的回廊下,陆月竹正阴沉着一张脸,沉沉地看着二人动作,搭在朱红漆木上的手掌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深陷入掌心之中,扎破肌肤,暗色的血流了出来,顺着流了满袖。
“谢别安……”
围猎大选,究竞选的是什么,谢别安并没有多问,只知道孟寒初似乎并不把这件事特别放在心上,甚至在前一天,都在陪着自己出游赏花。谢别安很乖巧地没有逼问孟寒初,为什么不能在王府之中再次栽种花树,哪怕谢别安居住的院子与陆月竹的相隔甚远,根本没有影响到的可能。他也再也没有提起那个卑微而又渺远的承诺。或许对于孟寒初来说,陆月竹在他心中总是占有着一定地位的,对于这一点而言,只要谢别安不问,便能忽视,二人之间便像是没有第三者一般,相处得极为和谐,甚至好像是孟寒初心中只有他一人。
孟寒初在花林之中,亲自赠予了谢别安一支发簪。香梨木的气味十分好闻,模样古朴,栀子花的图样雕刻精致,只是在递过来的时候,谢别安眼尖地发现,孟寒初的指腹似乎被划伤了,原本的剑茧上有着不深的划痕,像是做某种工艺品时留下的。就在孟寒初想要抽回手时,谢别安握住了他的手,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孟寒初咳了一声,下意识地将手紧握成拳,别过头道:…这簪子,你还喜欢么?”
谢别安将束发的玉冠换成木簪,没有揭穿他,满眼笑意地捧着孟寒初的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