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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26(1 / 2)

第26章第26章

自从杀了那个人之后,谢别安做了几夜的噩梦,甚至仿佛夜半都有粘稠的鲜血在指尖流淌一般。

梦中似是有一只大掌在牢牢地操纵着一切,他一次次地在梦中想要将那把匕首丢掉,匕首却犹如黏在手上一般,怎么也丢不掉,每次都有各种千奇百怪的方法准确无误地扎入罪囚的心脏正中央,而罪囚每次抬眼看向谢别安的眼神,总是不同。

每每午夜梦中惊醒,孟寒初总是睁着一双眼为谢别安擦汗,安抚他因为噩梦而不住喘气的心肺。孟寒初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情况,几次都命人炖上几服安祖的汤药来喝,自己亲自嘴对嘴地喂给谢别安,像是在享受着某种乐趣一般,而谢别安总是默然地满足着他这般的恶趣味,什么都没有反抗。谢别安的反应再迟钝,也明白孟寒初根本没有办法真正揪出行宫刺杀的幕后主使,因为那牵扯到了李惊萧与谢鸿雪,根本不可能将他们二人关入摄政王府的地牢拷问鞭//打,所谓的幕后主使,只是为了给谢别安一个交代与安心罢了。谢别安明显感受到摄政王府的兵力与以前相比,增强的不止一倍两倍,甚至在有鸟雀经过的时候,都有侍卫从窗前掠过查看,这般的动静都能惊扰到巡遇的侍卫,的确严防密布了不少。

孟寒初确确实实是在担心心着谢别安的安危。谢别安坐在案前,望着铜镜中消瘦一圈的人形,连下巴都尖了不少,不禁蹙起眉头来,捏了捏脸上仅剩的软肉,兀自叹着气。还是胖些的时候好看,不至于一脸没吃饱饭的样子,倒像是在摄政王府被虐待了一般。

门口,站立着两道耸立的身影,谢别安一眼便认了出来,是孟寒初身边的亲信。二人弯腰站在那儿,十分恭敬地朝着谢别安行礼,开口道:“谢公子,王爷有请。”

谢别安慢吞吞地起身,其实这几日陪伴孟寒初的时间还是很多的,两个人连起居的时间几乎都腻在一起,孟寒初还特地喊谢别安在身侧的时间是极少的。然而那人是孟寒初,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违背意愿,即使是谢别安也不行。但谢别安还是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比划道:有什么事吗?亲信半懂不懂地、大概是明白了谢别安的意思,还是弯腰恭敬道:“王爷在长亭会客,只是命我们请谢公子前去。”谢别安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也不再多问,顺从地跟在二人身后,绕过幽荷飘香的曲折回廊,谢别安远远地便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散漫而又不羁地落座在座位上,几乎让他瞬间放大了瞳孔一一

李惊萧!

李惊萧的眼神随着谢别安越走越近,露出浓浓的、类似于猎人碰到猎物般浓重的捉捕欲,这一点从他逐渐前倾向谢别安的方向足以看出,甚至连孟寒初斜向谢别安的眼神都可以看出稠烈的占有欲,都在一瞬间聚集在同一个人身上。李惊萧的凶戾保持了那么一瞬,继而转向孟寒初缓缓开口:“我听闻端宜公主到了适配的年纪,正在寻找如意郎君,不知王爷是否有意孟寒初沉默不语,朝着谢别安招了招手,谢别安以一种极为乖顺的姿态落入他的怀中,李惊萧在一旁看得几乎咬碎后牙,然而他还是漫不经心地挑拣着桌上的糕点塞入口中,眼神如炬地看着二人,目光不曾移开。孟寒初同样回敬给李惊萧一个平淡无波的眼神,继而开口道:“若是要婚娶,朝中重臣聚宠众多,何来与我一说?”李惊萧脸色不变,嘴角勾起笑容,单手撑起下颚,歪着脑袋看向谢别安,与他双眸对视,用着只有他们二人能够听懂的话语轻佻言道:“会咬人的猫儿,有没有在王爷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呢?”

谢别安闻言,想起了那个夜晚他咬了李惊萧的手指,略有些惊慌,手指不由得收缩着,在孟寒初的手臂上轻轻抠出几道细微的痕迹。孟寒初何等敏锐,很快发现了这极其微小的变化,暗潮涌动在三人之间,但孟寒初并没有说话,而是反手紧握住了谢别安温度略有些冰凉的指尖,垂眸看他,灼热的呼吸拂在耳畔,给谢别安略略带去些安心的温度。

“听说赵晨被赦无罪,已经从刑部被放了出来。王爷就不怕……有人报复么?"李惊萧这番话说得极为暧昧,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谢别安,似乎是在端详他脸上的神情变化。而孟寒初目视着棋盘上的残局,黑子已经占了上风,白子即将落败。

孟寒初即使是坐着,周身的威压也已经盖过李惊萧不少。他微抬下巴示意李惊萧先动,李惊萧遗憾地执起白子随意落下,紧接着起身,随意地伸了个懒腰,点了点棋局:“这棋盘便比某人的性命更重要?”谢别安仰脖看向孟寒初,孟寒初眸中眼波微微流转,然而并没有说话,像是在仔细思考着眼前棋盘的残局,随后执起黑子落下,将白子围杀个片甲不留,才抬眸看向李惊萧,牛头不对马嘴地说道:"你输了。”李惊萧眯起双眸,更是与他接不上话茬:“三日后的围猎大选,你会来么?″

沉寂。

一句话砸下来,便是沉寂。两个人谁也没有马上说话,也没有人动,而是像两尊沉默的雕像一般,停驻在了原地。冰冷便在他们之间呼啸而过,好像过了片刻,又好像过了几个时辰一般,孟寒初才动了动,吝啬般地点了点头。李惊萧像是得到了什么应允一般,才放下了心,在侍卫们的簇拥,与其说是簇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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