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众人围坐在餐桌旁,等待着晚餐。
“是不是太久没合作了,感觉和叶医生配合起来特别生疏。”“你也觉得?完全没有默契可言啊!”
“程医生什么时候能回来?"<2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祝晴。
“你们最熟,你知道吗?”
而后,又是一阵调侃声。
报告等着她去催,如今难道还等着她把人催回来吗?“我估计还要很久。”
“他都没提要去多长时.……
“行程太突然了,上次在食堂碰见阿Ben,他说自己也是最后一天才知道的。”
祝晴抬眸。
她记得,程医生的进修课程,将持续半年时间。如今才过去一个多月。
祝晴还没搭话,笑姐已经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明叔的动作依然麻利,不一会儿,一大锅香气扑鼻的炒饭就端上了桌。餐厅里,扒饭的声响此起彼伏。有人抱怨着原本计划回家喝糖水,有人惦记着答应陪女友逛街的约定,这起突发案件,打乱了所有的安宁时光。“莫sir发话了。”豪仔趴在桌子上,“从现在开始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好日子到头了,接下来有得忙。”
同事们唉声叹气,调侃着。
“想家了一一”
“早知道从今天开始警署就不太平,我昨天应该多喝两碗妈妈煲的汤!”祝晴默默吃着炒饭。
她倒是不想回家。
刚才盛佩蓉在电话里哀嚎,放放邀请了一群小朋友在家里开派对,那响声震耳欲聋,家里没有准备耳塞,她只能用纸巾堵住耳朵。要是还在以前的住处,估计邻居早就投诉了。祝晴还记得,金宝和椰丝宝宝一起来家里时,拉着她这个"外甥女玩具"不松手。
如今,家里有十来只小麻雀,会是怎么样的壮观场面?想都不敢想。现在回去,绝对是自投罗网。
祝晴自愿加班。
“死者弟弟到了。“餐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响,嘀咕着,“都几点了,拖到现在才到。”
死者弟弟韦旭昇坐在询问室里的椅子上,面色凝重。他的手不停地摩挲着膝盖,好几次开口,却欲言又止。“我哥……他开了家玩具公司,规模不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叫思妙玩具。"他低声道,“他从小就爱研究这些。”“具体说说。”
“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玩具。他就用废纸板给我搭小房子。“他的手指在空中比划着“房子"的大小,“我们躲在里面玩,爸妈不在家时,他就把做好的饭菜端进来。这是我们兄弟俩小时候最喜欢的游戏。”“还有弹弓,我们从来没买过,都是大哥亲手做的。那时候我还小,总跟在他身后,玩着′出门打猎′的游戏。"提起往事,韦旭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的声音哽咽了一下:“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我。说是兄长,其实更像父亲。”
“你们最近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三年前?也可能是四年前。“韦旭昇的眼神飘远,“父母走后,我们都忙。他尤其是个工作狂。其实很多家庭都这样,兄弟姐妹各自成家后,联系就少了。“今天下午两点,你给他打过电话。”
“我是给他打过电话。“韦旭昇点头,“我当时在看电视剧,看见兄弟情深的画面…突然就想大哥了,所以给他打电话,约他见面。”“他怎么说?”
“他说最近公司太忙,抽不开身。下个月就是爸妈的忌日,到时候我们俩一起去……
祝晴没抬头:“看的是什么电视剧?”
韦旭昇愣了一下:“什、什么?”
“不是说被兄弟情深的情节打动吗?"祝晴停下笔,“是什么剧?”“就是随便调台看到的。Madam你这么突然一问,我一时想不起来。”不仅是想不起电视剧的名字,甚至连角色名、演员名甚至情节,他都说不上来。
莫振邦看了一眼手表。
“如果准备好了,"祝晴抬起头,目光在他的闪烁不定的神色上停留片刻,“可以认尸了。”
走廊灯光亮得刺目,警方在前带路,韦旭昇跟上他们的脚步,步伐却越来越沉。
直到被提醒,他才继续向前。
临时殓房的门被推开,他屏住呼吸。
法医掀开白布的一角。
尸体的致命伤被遮盖,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韦旭昇猛地别过头去。
“是他……是我大哥……”
“到底是谁干的?”
莫振邦锐利的目光将他每一个细微表情尽收眼底。转头时,他对祝晴说道:“给死者家属做份详细口供。”盛放和孩子们玩得浑身湿透,明明是在海洋球池里翻滚扑腾,一个个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鱼。
没有哪个小朋友可以拒绝球池里五彩缤纷波波球的魔力,他们翻来翻去,玩起被埋进球堆里紧急救援的游戏。孩子们沉浸在快乐中,完全忘记了时间流逝,直到八点半,门铃声响起,盛放才从球池里抬起那张兴奋到红扑扑的笑脸。他瞪圆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
萍姨在玄关处招呼:“金宝,你爸爸来接你啦。”金宝爸爸西装革履,给盛佩蓉递上一张烫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