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每一个科目都有明确的目的。可在这里，很多训练似乎只是为了“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东子察觉到他的异常，低声问：“怎么了？“
“我在想，我们到底在练什么。“王一水低声回答，“是练打仗，还是练给别人看？“
东子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一水，有些事不是我们能改变的。“
“可如果我们都不去改变，谁会去改变？“王一水的声音里带着不甘。
东子没再说话。黑暗中，王一水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沉重。
——
第二天，训练照常进行。
王一水站在队列里，听着班长米萧的训话，心里却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条件接受。他开始观察，开始思考——哪些训练是真正有用的？哪些只是形式主义？哪些传统值得保留？哪些早就该淘汰？
他依然会全力以赴完成每一项任务，但他不再盲目服从。
“军人应该服从，但不该愚忠。“
这是赵铁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现在，他终于开始理解其中的含义。
——
傍晚，王一水独自坐在单杠下，望着远处的夕阳。
米萧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递给他一瓶水。
“还在想那些事？“
王一水接过水，点了点头。
米萧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当班长吗？“
王一水摇头。
“因为我曾经和你一样，觉得很多事不合理。“米萧的声音低沉，“但后来我发现，抱怨没用，改变才是硬道理。“
王一水抬头看他：“怎么改变？“
米萧笑了笑：“先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强到别人不得不听你的。“
王一水怔住了。
米萧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有一天站在更高的位置，再去改变那些你看不惯的事。但现在——“他顿了顿，“先学会服从，再学会思考。“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王一水突然明白了什么。
军队不是完美的，但正因如此，才需要像他这样的人去改变它。
而改变的第一步，不是对抗，而是成长。
他握紧拳头，心里那股迷茫和愤怒渐渐沉淀成一种更坚定的信念——
“我会变得更强，然后，让一切变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