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后整理发型,不会再纠结这个问题。因为在过去,不管是在什么场合拍照留恋,肩并肩挨着的会是正牌男友卫光。
好不容易有次竞赛结束的大合照上,薛怀跃和旁边一个又一个的人换了位置,满头大汗地换到了凌舒的另一侧,还小心留意不碰到她的肩膀,做出了据说女孩子们会喜欢的清冷坚毅感表情。
彼时的凌舒自然没有注意到他。笑起来头歪向卫光的方向,卫光的手还搭在凌舒的肩膀上。
后来,薛怀跃要到了底片,又大费周折地找了照相馆,放大、冲洗,把无关的人都裁掉,成了他们唯一的一张合照。“再让我看一眼那个时候的我嘛。看着好年轻啊。”“就不给。"薛怀跃闹起来了无法宣之于口的小脾气。那一整个时期的凌舒,被紧密地和另一个男人联系在一起。他的心事,不能说,她也不可以听。
薛怀跃的整个青春期都被这种淡淡的伤感萦绕,时至今日还会难过。“怎么啦?你不开心了吗?“凌舒将他的下巴置于掌心,观察他的表情。相处了有一阵子了,她发现虽然薛怀跃总是绷着一张看不出表情的脸,但情绪有变动时,面部肌肉的走势还有嘴角的弧度都会差别,尤其是盛满了失落的眼睛。
“也没有。”
拉扯中,唇瓣相接。
是意料之外的吻,所以他们两个都愣神了好一会儿才分开,是凌舒先往后仰的脑袋。
薛怀跃扶住她的后脑,揽住腰肢,把人带回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心。过了好一会儿,凌舒听到了从头顶传来的男人闷顿害羞的低音:“凌舒,虽然听起来有点好笑奇怪,但是我还是想问--要不要做我女朋友,不夹带商业利益的那种。”
凌舒笑了笑,问:“那婚还结吗?”
“结!"薛怀跃抱她更紧。
一码归一码。他两手都要抓。
被困在薛怀跃的怀抱里面呼吸。
坚定了好多年封心锁爱的人,看到了画地为牢的茧,裂出了一道破口。她攀紧了他的脖子: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