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的肉,她想让师兄疼痛,但最终,她又不舍得。柳观春会恨江暮雪,她恨他的自以为是,恨他牺牲自己,屡次把她舍下。恨他总是游刃有余地掌控全局,恨他老是装英雄,连命都不顾。可柳观春…也实在很想他。
柳观春的心脏又开始变涩,她的吻渐渐减弱了冲势,她闹够了,开始心疼江暮雪。
她又给了师兄一次机会。
渐渐的,柳观春的一腔怒火、委屈、愤恨,在这个抵死缠绵的亲吻里被平息。
她的心心里不再不平。
柳观春的舌根都被吮到发麻,气喘吁吁,眼尾潮红。江暮雪终于松开了她。
江暮雪亦被她弄得很乱,但好在,仅仅胸腔喘熄,他还能平静地帮她擦拭嘴角的潋滟水光,动作温柔小心。
柳观春一边瞪着江暮雪,一边又把他抱紧,小姑娘固执得把脸埋进江暮雪湿泞泞的怀抱里。
在这样重、这样久的亲吻中,柳观春悟出一件事--师兄,也很想她。“江暮雪,你不能再丢下我。“柳观春抬头,装作凶狠的样子,咬牙切齿,“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她不敢诅咒江暮雪,说来说去,也只是放了一句无足轻重的狠话。听完,江暮雪弯唇一笑:“好。”
柳观春从这一个紧密的拥抱里,找回了一点失而复得的实感。她依依不舍松开江暮雪,拧了拧淅淅沥沥滴水的袖子,抱怨:“衣服湿透了。”
江暮雪为她施加了一道清洁术,烘干了外衣。柳观春无奈地指了指天:“还下着雨。”
江暮雪若有所思:“术法可以引雨驱雷,止雨之术却是逆天而行的术法,不到万不得已,不建议动用。”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天道,又会不会承受天谴。柳观春恨他是个榆木脑袋!
“算了,我换一种方式问。师兄,你有没有带证件?你没带也无所谓,反正你能穿墙进来。”
江暮雪”
男人略微有点不明白,但他看到柳观春在他身上四下摸索,找出身份证,又拿着自己的证件就近找了酒店,当着江暮雪的面,开了一间大床房。江暮雪怔住。
柳观春上楼,刷开房门。她单手撑着门框,对美艳的师兄,挑衅扬眉:“师兄不会不敢进吧?”
江暮雪半垂眼睫,持剑上前一步:“没有。”柳观春侧身,引江暮雪进房。然后关门,插卡,开灯,脱下卫衣、解开牛仔裤,赤脚跑进浴室,一气呵成。
老实说,柳观春今晚还真没存什么旖旎的心思。她精疲力尽一整天,之前打车乱跑,也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想见江暮雪"的气。
如今见到人了,那团执念便散了,整个人松懈下来,顿感疲乏不堪。柳观春在浴室里淋湿了头发,这才想到什么似的,探出半个脑袋,“师兄要不要一起?”
江暮雪心中叹息,不知该说柳观春心大,还是不拘小节。她仿佛执着于调戏师兄这一事,嘴皮子上不占点便宜便不能罢休。“无妨,你先洗。”
柳观春只是想逗逗江暮雪,她并不和他客气。柳观春飞快洗完澡,一摸浴室门把手,她注意到江暮雪已经把她的衣裤烘干了,还动用灵流加热了一番。
柳观春捧起衣裳闻了闻,是很香的松木味,干净清冽。柳观春换好衣裳,又顶着一头湿淋淋的长发,凑到江暮雪面前。随即,小狗甩水一样,抖了抖头发,“师兄能烘干吗?”江暮雪想了想,还是取来柔软的毛巾绞干女孩的秀发,又用吹风机,小心翼翼吹着。
柳观春心里既觉得好笑又欣慰……江暮雪为了她,真的在一点点融入这个新世界。
柳观春知道江暮雪已经抖干了身上道袍,也不催着他沐浴。女孩乖乖趴伏于江暮雪肌理紧实的膝骨,一边享受师兄的照顾,一边一本正经地审问他,“师兄有手机吗?”
江暮雪:“有。”
“平时加你微信的女客多吗?”
“何为微信?"江暮雪思索一番,想起来了,是类似信鹤一样的通讯工具,“我不习惯用此物联络旁人,若是客人有事,自会来观中寻我。”柳观春安心了:“那日后,师兄只要加我一个人就好了。你就摆出高人的谱子,仅接受面谈。”
吹风机关闭,放置茶几上。室内轰隆隆的风声寂灭,仅剩下滂沱大雨拍打门窗的哗哗声。
江暮雪捞起柳观春,任由她双膝分开,夹着他的窄腰。就此,柳观春跨.坐进男人的怀抱。
她猝然一惊,臀骨轻压上男人,上半身忍不住前倾。她瞥见江暮雪眼神认真,颇有师兄的威严,散漫的态度荡然无存,莫名缩了缩脖子,怯怯喊:“师兄?”
江暮雪抬手,缓慢抚动她的樱唇,如捻温软梨瓣,动作温吞柔婉,语气却带些厉色:“若你要留在泸市,我不会居于白马观。”明明是温柔的话,可柳观春隐隐窥见江暮雪四溢而出的剑芒华光…剑意的气势十足凛冽,极具压迫感。
这是江暮雪无意识散开的战意,随私欲而动,他想囚住柳观春。柳观春听懂江暮雪话中意思,他是肯定要跟着她的。当初柳观春把前尘往事都忘了便也罢了,如今想起来了,江暮雪必不可能放手,便是阴魂不散,也得永生永世缠着她不放。也就是说,柳观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