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总是象斗箩一样呢?你不整死别人就不甘心吗?人家三个单身公都到了婚配的年龄了,要尽快成亲,要不然耽误青春期就成家不了了。成不了家,就害了孩子们一辈子,农村人能有什么办法?这不也是想找条活路吗?”
简永共愤怒地说:“穷就可以变坏,这是什么道理?解放初期我们中国穷不穷?为什么我们又有志气建设新中国?现在比那时强多了,干嘛却长了这奸计?”
陈永兰说:“你自己不是说此一时,彼一时吗?时代变了,人心变了,穷人有什么办法?只有跟样学样,跟着别人走路。”
简永共愤怒地说:“要这样说,全世界的人都有理由做坏事了。我坚决反对这种现象。”
陈永兰也愤恨地说:“你不记得坏就是从你们干部身上坏起来的了吗?那天你叫春美婆婆说假话,今天就自作清高。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下你高高在上的架子,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好人,别人就是坏人;你就是圣贤,别人就是小农。嫁到你家来,你为了贬低我,把我比喻成吃人的老虎。亏你说得出你家人人是党员,我家连个团员也没有的话,还把我当成坏人来防。现在,你是党员又怎么样?还不是靠我养活你?养活这个家?”
简永共听说到自己的痛处,就翻着眼睛,恨恨地瞪了陈永兰几眼后,和往常一样,不和她配,躲避了。
陈永兰却打开了委屈的话匣子,唠唠叨叨地说过不停。“你一个男人,靠一个女人养家,也不害羞。要是我,羞也羞死了。你这么有本事,干嘛被别人看扁?干嘛连个朋友也交不了?你常说人家的女人就好,你有本事就和永新一样,也休了我呀!我还巴不得离开这个鬼家。……这次上面来了粮,我们家受的灾最大,你要是还是为了面子不要救济,我和你拼命了。”简永共任女人说什么,也不回话。陈永兰叨唠得没味了,就自停了。
简素凤家是这次水灾最严重的受害户,上面来了救济粮,大家都要简永共第一个领取,简永共推托不了,想起爱人的话,只好第一次受了救济。这次救济的是一百斤台湾米,台湾米就是好吃,简素凤吃着台湾来的救济粮,想起经常在野外捡到的台湾放过来的传单说台湾好,看到姨父家有亲人在台湾省,就问爸爸:“爸爸,台湾的人可真好。你说这台湾米为什么就比我们这产的米好吃呢?我们家也有亲戚在台湾省吗?”
简永共本就有气,觉得这一百斤米毁了他一世英名,现在看女儿这样问,以为她也想要台湾亲戚的钱,就严肃地说:“你想台湾有亲戚,是不是也想着要台胞寄钱给你花?台湾米虽然好吃,但我们受灾了,要想着自力更生,不要总想着要国家和同胞救济,人不能人穷志短。你看你的春美婆婆六七十多岁了,还不愿意进五保户吃劳保,从来不要救济,你可不能没志气呀!”
简素凤委屈地说:“我只想亲人团圆,要是我们台湾省也有亲人,我希望他们能早一点回家来,我想看到他们,我哪能想着要靠他们救济呢?”
第三章不迷信的小女孩
1987年又悄悄地走进了人民的生活。简素凤的三叔叔娶老婆了,就住在简素凤曾经住过的小楼屋子里,她爱唱歌,爱讲笑话,村子里的姑娘们都喜欢去和她玩。简素凤也很喜欢这个和蔼可亲的婶婶,总是去她家玩。自从读书以后,简素凤便有意识地磨练起自己的意志起来。她用顽强的意志,命令自己克服困难,一定要达到预定的目的。村子里有条水渠悬在空中很高,有几百米长,简素凤不敢从上面过,为了磨练胆量,她强迫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在上面走,终于能在上面行走自如,还能挑着谷子在上面走了。在走向目标的路上,她并不是蛮干,而是用脑子想办法,循序渐进,让事情总是办得又快又好。她总是一点就通,什么事都会举一反三地动脑筋,想出最好的解决方法。简远军和其它男孩能办到的事,她也一定要自己也能办到,她就不信女孩子不会不如男。她是个要强的人,她就是要比他们做得更好。
她也会动脑筋,发动弟弟妹妹和她一起上进。比如说教育弟弟,她就常用表扬和激将,让弟弟进步。对妹妹,因为她还小,就多哄哄她。两个孩子听了姐姐的高帽子,对姐姐的话言听计从,比对父母还信任她,简素凤看弟妹很听自己的话,很开心。
她还会用大脑去思考社会。在看了大量书籍后,有一天,村支书简上孝到简永共家来谈事。简素凤听简支书不止一次说到“党和国家”这个名词,想了又想后,简素凤奇怪地问老支书:“爷爷,你说这党大,还是国大?”
简支书奇怪地反问简素凤:“怎么,你读书的人还不知道呀?你难道还会说党比国大吗?”
简素凤奇怪地说:“就是呀,我也奇怪,为什么明明是国比党大,为什么每次你们都说‘党和国家’,而不说‘国家和党’呢?我看应该先国后党,这才对。”
简支书听到简素凤这话,不由得目瞪口呆。这小家伙,可真爱琢磨呀!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时候这种磨励是残酷的,就比如下雨的时候,明明可以躲雨,她却偏偏要让暴风骤雨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