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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6 / 8)

人清明时插上的花。她也曾经多次问当地人老百姓,但老农们有的说,这个故事他们小的时候就这样传说了,年代久了,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这条路上还有一个千子坪成绝子坪的真实故事,也让她感到神奇。这些故事都加上了迷信色彩,简素凤总想揭开这神秘色彩后的真实面纱。古代人到底是怎么生活的呢?简素凤总想知道答案。爸爸指着一幢老房子语重心长地对简素凤说:“这幢房子是明朝就建设的了,明朝的房子有屋檐税,老百姓为了不交税,只好不设屋檐了。没有屋檐的房子不牢,所以能留传到现在的只能是青砖黑瓦,而这种房子,普通老百姓是建不起的。”他指着一幢泥砖屋,问简素凤:“这房子,你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的吗?”

这世上还曾经有过屋檐税?这真不可思议。看着泥砖屋,简素凤想了又想,还是不知道。

简永共说:“这泥砖屋是清朝后到解放前建的,普通老百姓没有钱,只好用泥砖建房子。虽然这些是用泥砖和茅草盖的茅屋,但相比古代没房住,他们还是强多了。”

简永共感叹地说:“旧社会的老百姓,苦啊!要不是毛主席领导我们农民得解放,我们也还是生活在苦难中呢。你们这一代人很幸福,没有过过苦日子,以后的人会更幸福。”

过年后,陈永兰还连找了很多次卖衣服的摊主,可是流动性很强的这个摆摊老板,再也没找着。陈永兰只好作罢,把这件童衣小心地放进了箱子底,常作为反面材料教育孩子们。她深深地自责自己的偷窃恶行,告诫孩子们千万别学自己做坏事。简素凤看母亲这么自责,更加自觉地自律了。村子里晶晶和莹莹两个小女孩子因为家里条件好,她们的妈妈总是帮她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她们两人总是互相攀比,每天比谁头上的花,比身上穿的裙子。看着她们的神气样,简素凤多想也穿上一条花裙子啊!可是家里穷,没有钱买,懂事的简素凤不敢向母亲要。

自从自己的妹妹简素云诞生,简素凤总是帮妈妈带她。看着这个粉红的小不点,简素凤很喜欢。弟弟简远能三岁了,很调皮。爸爸妈妈因为要做农活,把照顾弟弟妹妹的任务交给了简素凤,简素凤当起了小保姆,常常和弟弟妹妹在家里过家家,做各式各样的游戏。弟弟常常沿着楼梯爬到楼上去偷东西吃,一次又一次地从楼梯上摔下来,每次都吓得简素凤要死。可是他厚皮得很,再摔也摔不怕,还是一次又一次地爬楼梯。妹妹还在吃奶,饿了就大声地哭,简素凤融糖水给妹妹吃,可是妹妹不一会儿又哭了。一个家常被孩子们搞得乱七八糟,可是陈永兰为了生计,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任孩子们在家放任自流。有时候父母做事做到很晚都不会回家,小孩子饿了,就哭闹,简素凤带不了弟弟妹妹,就自己也哭泣。可是能有什么办法呢?她是家里的老大,不得不帮家里做事。

在这个时候,大姨妈陈春兰一家,给了仨姐弟很多照顾,常常看他们哭得可怜,来带着他们三姐弟去她家吃饭。三姐弟在艰苦的童贞岁月里,到底哭过多少次,流过多少泪,谁也说不清。简素凤多么希望,这种痛苦的日子早点结束啊!她很想背着书包上学堂,看见小孩子在教室里朗朗地读书,她羡慕极了。爸爸说,七岁才可以启蒙,她就扳着手指头数日子,真希望自己马上就过七岁生日。

分产到户使村民之间的无私帮助消失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功利化了,在这私心膨胀的年代,村里的春美奶奶的言行却是那么地感人。她象是一株严冬里的腊梅,为他人送去淡淡的幽香。她的这些举动给一度迷茫的简永共找到了坚守信仰的动力。按政策她可以进五保户,享受国家补助,可是这位可敬的老人家说:“我有手有脚,现在还能吃能动,我不要国家救济。人家祖财是个老红军,脚也不方便,但他就没要国家养。一个国家那么大,你也要国家养,我也要国家养,这国家怎能搞得好?我不拖国家的后腿,不丢我们简家人的脸,不进五保户。”

到了交农业税的时候,村里很多人都踊跃交公粮,可也有极个别人赖着不交,简永天看着有人不交,就自己也不肯交。简永共看简永天这样,他严厉地批评了他,说他丧失了一个党员应有的模范带头作用。可简永天却瞪着眼对简永共说:“现在公有制倒台了,共产党管不到我了。你们要是觉得我做得不象话,那你开除我的党籍啊,我不在乎。”

简永共民怕这事闹开,产生更大的负面影响,只好瞒着不说。但让简永共感动自己要求交税的人,这人正是可怜的五保户春美老人。简永共可怜老人家,就没有把农业税通知单发到她老人家那里。春美老人看人家都踊跃交国家粮,走到简永共家讨通知单来了。春美奶奶一看到简永共,就奇怪地问:“永共,怎么我家的交税的单子就没看到呢?”

简永共说:“春美奶奶,你不进五保,我尊重你的意见,这农业税我看你就别交了吧?你六十多岁的人了,耕地种田,全靠别人帮忙,不向国家伸手就不错了,还要向国家交农业税,你负担太重了。你看,村子里个别有能力的人都赖着农业税不交,你不是不想交,而是无能为力,你是情有可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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