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桌上的绣棚上。
秋雨不知念初是何用意,又怕她是因为自己是大太太的人所以对自己格外防备,便也不再多言,退了回去。
秋雨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拿起了绣棚,却哪里还有绣花的心思,偷偷瞅着念初,心里不禁泛起了嘀咕,这大夫人本来是派她过来挑起事端,好让府里人厌恶这个新来的三小姐的,可是眼下却发现这三小姐的脾气似乎比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念初自己洗漱好后,回身却见秋雨愣神看着自己,便浅走到了秋雨身边,将她手中绣棚拿了过来,看着绣布上栩栩如生的飞花蝶影,念初莞尔笑道:“你的手倒是巧,改明儿也教教我。”
听念初如此说,秋雨以为自己听差了话,满眼惊异的看了念初一眼,却见念初笑脸如故,点了点头。
秋雨这才反应过来,接过念初手中的绣棚点点头道:“小姐若想学,哪里还要我教,让老爷给小姐专门请个师傅就好了,我这手艺上不了台面的。”
说罢,秋雨将绣棚朝身后藏了藏。
念初听秋雨如此说,也不为难,侧身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我刚巧你绣花的手艺倒是特别,莫不是怕我学去了你的手艺?”
秋雨听念初如此说,忙摆了摆手,“我哪敢有那份心,就怕小姐嫌弃。”
念初不是不知道大夫人派人在自己身边的意图,只是这秋雨似乎是个胆小怕事之辈,心下不禁便有些疑惑。
正在这时,窗外闪过一抹粉色身影,念初定睛一瞧,就见湘绣手中不知端着什么东西,莲步款款的朝这边走来。
秋雨此时也看到了湘绣,便将手中的针线收了起来,起身朝门口走去。
房门刚一打开,湘绣便已经站在了门外,见秋雨开门,湘绣眼眉一挑,故意朝屋里寻盼了两眼,“你们这院子倒是冷清的很,”边说,边装模作样的将手中托盘递到秋雨的手上。
“我们太太还是心肠好,知道三小姐昨日酒醉身子不爽,便叫我送了这碗汤水来。”
秋雨听湘绣如此说,忙抬手欲将托盘接过,却不想托盘还未挨手,就听“哗啦”一声,托盘已经连着汤碗摔落在地。
念初听到外面响动,便已经猜到七七八八,朝门口走过去正好迎上秋雨惊惶无措的眼神,便垂首看了一下地上,见瓷碗碎了一地,汤汁也溅得到处都是,便脸色一沉,美目划过一丝狡黠,瞪着秋雨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我不是故意的。”秋雨垂首看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抬头又看了一眼满脸得意的湘绣,便猜到了念初的用意,忙赔不是道:“是奴婢不小心浪费了二夫人的心意。”
念初见秋雨明白自己的意思,便又说道:“害湘绣姐姐白跑了一趟,二姨娘的心意我心领了,劳烦湘绣姐姐替我向二姨娘道谢。”
湘绣听念初如此说,便也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故作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既是如此,那奴婢便先告退了。”
看着湘绣远去的背影,念初眼中划过一抹凌厉,没想到竟是她先找上门来,随后便吩咐着秋雨将门口的东西打扫干净。
秋雨将门口的东西打扫干净回到屋中,见念初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便也不敢轻易说话。
念初便让秋雨帮自己梳妆了一番,准备去肖老爷的院里请安。
一番梳妆,望着铜镜中双目湛湛若春水,唇若点婴,肤若凝脂的自己,念初满意的点了点头,原先倒是没仔细看过自己,这般看来倒也是个美人坯子。
梳妆好后,秋雨又挑了件昨日新送来的罗衫裙给念初换上,看着念初肩若刀削,体态轻盈,若一朵含苞的小荷一般,清秀可人,艳而不俗,便在一旁赞道:“小姐若是气色再好些,那便是倾城之貌了。”
念初听秋雨如此说,只微微点头,便带着秋雨朝肖海泉的院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