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背,叹了口气。想来也是无辜,竟被人陷害至此。
唐毓感觉有人在替自己拍背,恍若浑身抽筋般猛地抓住于昙的手,殷殷望着她,目光里全是恳求:“于姐姐救我!”
于昙眨了眨眼,全是为难。“我知你想说什么,可现下这个境况,我也是没法。柳总管前几日去了益州,为了那日太子提到的病,现在就算加急赶回来,也不一定赶得上。更何况,在他们看来,是益州几千人的性命重要,还是你一个人的性命重要?”
唐毓握着的于昙的手,一下放了下来。怎么会这么巧!申曲啊申曲,你可真是用心良苦!计算着时间整我,连我找湘柳求救的念头都给我断了!
于昙叹了口气,冷静了心情才道:“其实还有别的办法。”
唐毓了无生机的头一下抬了起来,双眼圆睁,那期盼装满了眼眶。于昙道:“这件事想来该是申曲做的。”
“我知道是她做的,除了她,还能有谁?”
“我们可以找大夫人求救。只要查出药有问题,扳倒申曲,一来可以服用正确的药,二来大夫人或许怜悯,不用那么快便被赶出去,那等着柳总管回来还是有希望的。”
唐毓充满希望的双眼立刻暗淡了下去,缓缓摇了摇头:“那些大夫不一定会供出申曲,要知道,那可是收受贿赂,害人性命的罪!供出申曲,岂非连累了自身?”
于昙皱眉,似乎甚是痛惜:“说你聪明,怎的今日这般傻?大夫人眼里能容下许多沙子,可是却容不下看得见的沙子!此事都已经告到她那里了,她能不彻查?规模一大,大夫自然也就退却了。更何况供出申曲那大夫只是受人指使之罪,若是不供出,那可是自己害人之罪!哪个更重?”
唐毓这才反应过来,敲了敲脑袋,终于破涕为笑:“我病了这十多日,倒真是病糊涂了。既如此,那还请于姐姐替我去找大夫人吧。”
于昙点了点头,又把拿进来的参汤喂给了唐毓才急急走出门去。
唐毓躺下,揉了揉头上的几个穴道,只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水带走了似的。闭上眼睛睡不着,睁开眼睛来看着满屋子冷冰冰的装饰,没有人气,便只觉得头更晕。
若是死在这里,那会不会睁开眼睛就看见放在自己面前的电脑?
唐毓摇了摇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胡思乱想了。
晚上于昙急冲冲的跑了进来,神色慌张,唐毓听见声响,本来就没睡着的眼睛霍地睁开来,使尽全力坐起身,笑问道:“于姐姐,怎么样?”
于昙走至床边坐下来,欲言又止。唐毓见到于昙的表情,撑着身体的手一下软了几分,犹豫问道:“失败了?”
于昙站起身,偏头看向别处,只低声道:“查药的大夫说开的药里面少了几味消炎的药,致使最开始时没有控制住病情。因此,开药的几位大夫只是医术不精罢了。”
唐毓整个人突的往后倒去,头重重的落在了枕头上。望着床帐顶部,眼泪从眼角滑出来,开始缓缓的,过了半秒,却突的滚了下去,打在了被单上。“想着了开药的大夫不敢不供出申曲,却忘了查药的大夫。如此两方都不得罪的答案,我却没有想到。原是我愚蠢,原是我愚蠢!”唐毓捏紧了拳头,开始捶打起床来,那床被这么一打,立刻抖了起来。
这时进来几个护卫,走进床边便硬要拉唐毓起来。于昙赶紧抓住护卫的手,使劲的扯,护卫一个用力,竟将于昙推到在地。唐毓身上没有力气,由得护卫从床上提了起来。见了于昙倒在地上,顿时怒火中烧,用尽了全身力气吼道:“你们要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