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倒觉得其实有嘈杂也不是坏事一桩。
最起码,那个他一心想要寻见的人,就是嘈杂中的主角。
“一个月只要六百块,啧啧,六百块哎,在这寸土寸金的城里,六百块跟白拿有什么分别?你们呢?居然连六百块都不舍得出,还像不像话啦!”
说话的是个年约四十胖得有点可恨的女人,大约就是房东之类的存在。说话的对象,就是那个祝七,还有一对老夫妇畏畏缩缩凑在一旁。这会光景,周围已经凑了不少住户瞧热闹。
于是,女人更来气了。
“大家伙给评评理,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吗?我看他们老两口可怜,这才降低了房租。平日里有点吃的喝的哪次不是巴巴送来?结果呢?他们居然干脆连房租都不交了!白吃白喝还要白住,世上有这么好的事吗!”
女人喊得起劲,却没有人附和。盛年在一旁听了三两句,心下就明白过原委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一个钱字。世上的事,永远都是这么恶俗的雷同。有钱了便是祖宗,天下独尊。若是没钱,装孙子都要看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