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做好了忘记过去的准备，放弃所有的不甘，那么可以说你已经被治愈了，但是这样你将失去锋利的爪子与尖利的牙齿，彻底放弃带血的生活，你甘心么？”廉老关切的注视着寒小歌，“我有办法，可以让你控制自己。”
“控制我的拳头……”寒小歌自语着。
“不是控制你的拳头，是控制你的心。”廉老淡淡的说。
“你知道李效国是怎么死的么？”
“邓光荣。”寒小歌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希望自己的思路能够跟着廉老走。
“是的，是邓光荣是用狙击枪杀的效国。”廉老似乎是不忍继续说下去，顿了很久。
“你以为凭邓光荣就可以杀了效国，一年半的时间，一百特警都抓不住他。邓光荣凭什么可以做到。”廉老的语气里充满了自豪与失落，混合到一起变成了无奈。
“可是最后李效国不还是死在邓光荣枪下了么？”寒小歌的声音很低落，如同看到了英雄垂死一样。
“是李效国请求邓光荣杀了他的，他活够了，不想再这样折磨自己的亲人了。”然后是廉老无奈的叹息声，“不要去压制它，那样只会反弹的更强烈，就向当年我那徒弟一样，要接受它。他陷的太深，但是你还有机会，只要你愿意。”
廉老拿出一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塞进了寒小歌手里，然后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想好了就联系我。”
“为什么要帮我？”寒小歌问。
“因为，效国，我不忍心再看见第二个李效国。”老人没有再回头，说完，就响起了关门声。
寒小歌的心里非常混乱，自己要走哪条路，忘记所有过去的经历？忘记所有的人？忘记自己要做的事？割掉扣动扳机的手指？断掉握刀的手？
寒小歌摸摸自己的脸，伤疤已经不见了，但是他知道那伤疤还在自己的心里，只是被掩盖，从未被抹去。
如果不能再开枪，不能再握刀，那自己还是自己么？父母的仇谁来报？
接受，怎么接受？
可是真的可以相信这个老人么？就凭一句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李效国？
就在寒小歌陷入沉思的时候，敲门声响起。
“进来。”寒小歌整理了一下被抓乱的头发。
楚伊推门走了进来，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寒小歌，凭借女人的直觉，感觉到寒小歌的不对头。
“你，没事吧。”楚伊小心翼翼的问。
“嗯？，没事，没事。”寒小歌忘记了楚伊还在外面等自己，听见楚伊说话，站了起来，“走吧，一起吃个饭，晚上不是还有事么。”
“那个，你要是有事情，我们改天去暗访也行的。”楚伊盯着寒小歌微微肿胀的嘴角。
“没事，走吧。你等我，我去换衣服。”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在脑袋里做着各种猜想的楚伊。
寒小歌换了一身休闲装运动，竖起的衣领遮住了受伤的嘴角，还带了一个棒球帽，遮住了半张脸，结果脸上就只能看见一个鼻子。
看见寒小歌的装束，楚伊想笑，又不好意思，就憋着不笑。
两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吃饭，打算饭后休息一下就去星辰夜总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