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这么戒备的。
寒小歌从门内闪出，举枪的同时，门外的人也举起了枪。
来的人是邓春，还有一个跟在他身边的中年人，四十多岁，职业军人造型，人很瘦，但很精神，尤其是眼睛中闪动的一抹精光。
“放下枪！”夜总会门口昏暗，显然邓春没有认出来全身血污寒小歌。
“邓春，是我。”寒小歌放下枪，转身向绑着枪四的地方走过去，他还没有完成。
胖子看见邓春就像是看见了亲爹一样一样，嚎啕大哭的扑了过去。
“大哥，你可来了！”
邓春看见寒小歌的时候，已经不能用惊讶两个字来形容，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寒小歌会这样出现在他面前，尽管他对寒小歌的身份猜测过，有过心理准备。
路过大堂镜子的时候寒小歌看了一眼，身上像是血装一样，头发上，脸上全被血渍盖住。和活人相比，更像是一具死尸。
邓春推开胖子，交给了身边的中年人，然后就跟在寒小歌的后面，没有赶上来，而是保持两三步的距离。
“小歌，事情大概我已经知道了，跟我走，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邓春用试探的语气，他知道现在的寒小歌是不可控的。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寒小歌现在谁都不相信，如果一定要在这房间里找一个的话，他宁愿相信枪四。
“跟我走！”当邓春看见被绑在铁窗边的枪四时，口吻不再是商量，变得非常坚决，语气中带着愤怒。
寒小歌没有理他，蹲下去继续拷问枪四卢占东去哪了，枪四已经晕过了，寒小歌握住枪四的左手，打算拔下他一个指甲，这样就会醒来了，指甲和肉分离的痛是很特别的，一般的剧痛可以让人昏厥，这种非但不会，还会让人清醒。
邓春看出了寒小歌的意图，他完全不能接受寒小歌在他面前做这样的事情。当寒小歌蹲下身去，准备用玻璃剥去枪四的指甲时，邓春一脚踢向他的胸口，寒小歌急忙抬起双臂去挡，邓春的力气非常大，寒小歌向后滚了一个跟头，才卸去他腿上的力道。
“你疯了，马上跟我走，不然我打断你的双腿，抬也给你抬走！”邓春开始咆哮，他不允许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眼前，更不允许自己的兄弟走在这条路上。可是邓春不知道，十年前，寒小歌就走上了这条路，用尸体修葺的道路。
寒小歌抬头对上了邓春暴怒喷火的双眼，心里就烧起了一把火，抬手拔出枪指着他，心里有一种冲动，杀了他！可扣动扳机的手指收到了莫大的阻力，一个声音在脑中嘶吼着，告诉他不要，这是你兄弟。
邓春手里也有一把枪，并没有指向寒小歌，就是这么拿着，他和现在的寒小歌不一样，他尽管愤怒却没有失去理智，邓春此时说教与商量对寒小歌没有一点作用，只有把他打倒，等他清醒，想到这，他暴怒的双眼变成了充满不屑。
“呸！”邓春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抬头说：“看你那个熊样，人不人鬼不鬼的。”说着他脱下外套，迅速拆解了自己的手中的手枪，把已经零散的手枪仍在上面。
“我从来不把枪口对准自己的兄弟。你要打是吧，来，我陪你!”邓春撸起袖子。
“我们打一场，早就想揍你一顿了，我输了，我滚，你输了，老老实实跟我走。”邓春一边说一边摆出向寒小歌挑衅的手势。
对邓春说的话，寒小歌几乎没有听到，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大脑里只有大声的争吵，杀，不杀。最后看到大邓春手势，似乎是找到了折中，不杀他就行，只要不杀他就行，怎么样都可以，寒小歌他心里叫喊着。
寒小歌向邓春走去，边走边分解了手中的枪械，零散的落在了地上，叮叮当当的还在响，他先出手了，迫不及待的想打爆邓春的脸，第一拳直接招呼面门。
邓春双手一抬，架住可拳头，身下两人的膝盖对顶在一起。然后两个人迅速弹开。